进门,除风谣情和纪飞臣两人在,谢无衍和他肩膀上那只破鸟也格外醒目。
沈挽情在心里“咯噔”声,迈步动作硬生生止住,思索着现在要不要退回去跑路。
“挽情,愣着干什?”纪飞臣笑着招呼她坐下,顺带伸出手,温柔地替她捡走头发上粘着树叶,柔声训道,“怎还是这冒冒失失。”
沈挽情抬眼,敏锐发现风谣情稍稍暗下去眸光。
虽然风谣情昨日似乎对自己已经有所改观,不至于再像之
古代脂粉她用着不顺手,折腾半天才勉强将黑眼圈遮住。然后又在钗盒里挑挑拣拣,选个翡翠色发簪,颇为生疏地盘起个发髻。
简单地处理完之后,沈挽情满意地看着镜子里自己。
怎说都是被画皮鬼觊觎颜值,当然要好好收拾下,总不能,bao殄天物。
掐指算,距离下山捉妖日子还有几天。这段时间纪飞臣和风谣情没有自己从中作梗,发展得倒也不错,看来也不需要自己花费心神。
“姑娘,姑娘?”
旦做梦,梦境除和回忆有关,隐隐约约就会暗示着未来。
沈挽情可以确信,这部分应该是属于原主身体里记忆。
只是原著对于这个角色背景并没有多大笔墨,只是草草交待她是个孤儿,然后发挥完毕给男女主添堵作用之后,就领盒饭下线。
现在看来,恐怕没有这简单。
沈挽情看看不远处桌子。
这是自从穿书以来,沈挽情第次做梦。
婴儿哭啼声,正燃烧着熊熊烈火剑炉,和无数道飞驰而下利刃,以及躺在血泊中看不清身形影子。
浑身是血女人吻着婴儿额头,眼泪混着血淌下,遍遍地重复着什话。
明明近在眼前,但声音却显得格外遥远,像是隔着万水千山,听不真切。
火光在瞬间燃起,眼前蒙上层血雾。
门外侍女声音轻轻,像是怕惊扰她样,尾音里都带着些软绵绵温柔。
“在。”沈挽情放下梳子,站起身拉开门,重心抵着门框,问道,“怎?”
她还没来得及更衣,只穿着身亵衣。睡圈起来领口微松,胸口那抹雪色隐约可现。绸缎穿在她身上,能清晰勾勒出好看身形。
就连侍女都看得脸颊微红,不由地挪开目光,才匆忙道:“风小姐说如果您醒,就让你去前厅用膳。”
沈挽情点头应声,随手挑件鹅黄色襦裙穿上后,便前往前厅。
香烛已经燃烧殆尽,桌面上散落着棋子和被风吹落在地上棋盘,无不代表着昨晚并不是梦境。
沈挽情伸出手摸摸自己脖颈,还略微有些不敢置信。
谢无衍昨天居然真和自己下晚上飞行棋。
而且自己下完棋居然还活着。
沈挽情边打着哈欠,边在梳妆镜前旁坐下,看眼自己黑眼圈,边梳着头边在心里偷偷骂着谢无衍。
沈挽情惊醒。
她动动身子,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被子也整整齐齐地盖在身上。
沈挽情扶着额头撑起身子,皱起眉头若有所思。
虽然书中有提到过,原主从来不把心思放在修炼上。但毕竟是在大世家里长大,所以多少还是有点基础。
修真界人有个特点,就是不常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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