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衍垂眼看她,没说想,也没说不想。
沈挽情不是第次让他感到意外。
他完全不理解她在想些什。
明明自己是在威胁她,她却好像没半点害怕,反而将重点歪到怎能让自己好好休息这件事上。
谢无衍松开捏着沈挽情下巴手,薄唇紧抿,似乎是想说什,但却又不知道说什。
原书里有提到过,谢无衍在前期封印没有彻底解除之前,直饱受封印残留下来咒术折磨,所以实力直被压制。
她突然记起来,这多天下来,谢无衍晚上体温总会比白日要低上很多。包括刚才触碰自己时候,给人感觉就像是冰块触及到肌肤,让人头皮发麻。
看样子,这咒术总会在晚上发作。
至于会诱发出怎样痛苦,沈挽情无所知,但这恐怕也是谢无衍每晚都不曾睡过个好觉原因。
“沈姑娘,不知道是谁指使你做这些事,但奉劝你,趁早收手,不要再来招惹。”
世界上在没有比想要逗小姑娘看她惊慌失措,结果发现对方比自己更像个流氓头子更让人丧气事情。
谢无衍沉下脸,站起身,拂袖准备离开。
“哎哎!”沈挽情眼疾手快地牵住他衣袍,“你去哪?”
谢无衍转头看着她,眸中宛若片看不到波澜死水。
他没说话,安静许久,突然蹲下身,与她视线持平。接着伸出手,轻轻扯开自己衣领。
膀从窗户里飞进来,定睛看。
三双眼睛面面相觑。
氛围在瞬间安静地出奇。
玄鸟:慌。慌得批。
它惊慌失措地在原地扑腾下,然后又打个转飞出去:“啊啊突然想起来左边那块山还没遛完,放心放心殿下!守口如瓶守口如瓶!”
许久后,才开口:“你念吧。”
沈挽情挑好个有关鬼怪话本,清清嗓子,开始念。
她声音很轻,每个字都软绵绵,节奏适中,让人感觉很舒服。甚至有时候还会带点小感情,故意把语调拖得抑扬顿挫。
谢无衍抬起手,捏住她下巴,字句:“你以为,真不会杀你?”
残留在他体内封印咒,每天都会像是根根扎进身体里刺,在从那根刺内蔓延出无数道尖锐棱角,撕裂全身,连骨髓都在锐痛。
沈挽情看着他眼睛,思索许久,眨眨眼:“明白,那给你念话本吧?”
谢无衍怔下。
“难受睡不着时候到处乱逛会更睡不着,”沈挽情伸出手够够自己提前带来话本,整整齐齐地摆在他面前,“但没准你直听着人说话,就会感觉到困。”
衣服下是片如同蜘蛛网般血痕,以细微不可觉察地速度,在向上蔓延。
“知道这是什吗?”谢无衍问。
沈挽情摇摇头。
“这是能杀掉东西。”他说。
沈挽情稍怔,然后反应过来。
沈挽情注视着玄鸟离开,然后转过头看着谢无衍,思忖许久,然后非常诚恳地说:“你放心,会替你向它解释清楚。”
谢无衍:“解释什?”
“解释你没有在勾引。”沈挽情边说着,边宽慰似拍拍谢无衍肩膀,“安心安心,不会毁你清誉。”
谢无衍:“?”
你说谁勾引谁?谁毁谁清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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