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言和低斥声,脸上却带着笑,眼里也全是纵容,“出汗,衬衣都湿。”
8月流火季节,空调开得再大,也禁不住两个人紧紧贴在起,会儿工夫言和后背便被打湿。
牧星野更来劲,又趴在人耳朵上说胡话,被言和反手往屁股上拍掌。
这才嘻嘻哈哈地噤声。
回忆带着鲜活热度,烫牧星野心脏隐隐作痛。
不知道言和吃没吃饭,有没有离开,两个人见面能不能装作偶遇。可是转念想自己又傻得厉害。言和如果离开也只会走地下停车场,如果不离开,他们之间也隔着三四十层楼高度,偶遇几率怎算也是小得可怜。
牧星野咬咬牙,不是自己立flag要努力追回言和吗?光在这里胡思乱想有什用。
是男人就去干!
他把包往怀里抱紧点儿,把背挺得笔直,在自己来不及后悔之前,大步迈进楼大堂。
大堂内重新装修过,前台也早就换生面孔。牧星野走过来,停下,镇定地说:“你好,找人。”
走那个孩子,牧星野拖着疲乏身子回休息室洗澡换衣服。
汗水黏腻,湿透紧勒在身上马术服。牧星野边脱衣服边“嘶嘶”地吸气,小心避开身上伤口。昨天明明没这疼,洗完澡就睡,也没觉得怎样,今天怎稍微运动下就突然变得娇气!
难不成又是因为言和回来?
牧星野心中嗤笑,他身体倒是比意识还要快步,可是啊,眼泪和疼痛都是给心疼自己人看,如果没人心疼,只会更疼。
收拾完,他打开手机,切进小号,又浏览遍那个烂熟于心账号。
前台尽职尽责地接通秘书处,又转好几个内线,当然无果,只好抱歉地再次说:“不好意思,已经把情况反馈给秘书处。如果您是言总朋友,最好还是先电话联系
他已经5年没来过这里,上次来还是跟着言和来。
那时候言和除在学校,很大部分时间已经来公司工作。他把给牧星野准备七夕礼物落在办公室,回到学校才发现,便又折返回来取。
牧星野那时候很能闹腾,挂在言和背上伤春悲秋,抱怨这种重要节日都能把礼物搞丢,抱怨言和满脑子工作和学习就是没有他,抱怨这个抱怨那个,撒娇卖萌耍无赖,非得言和哄上好久才行。
让他在车里等也不肯,让他上楼也懒得去,最后言和没办法,只好背着他上楼。
深夜大楼里人都走光,两个人拖拖拉拉往楼上走,坐专用电梯去办公室,倒是不怕被人看见。牧星野挂在言和背上,像是没骨头样,用额角头发去蹭言和露在衬衣外面那截脖子,又用胸口去蹭他背。
突然,他眼前亮,万年不变账号在十分钟之前更条新信息:图片.jpg
照片角度是从室内拍,透过宽大落地窗,能看见位于首府市中心那座巨大摩天轮。没有文字,只是简单张图,傍晚夕阳打在窗户上,点点将灰色玻璃染成金黄色。
——那是言氏大楼间顶层办公室。
牧星野手有些抖,迅速在图片下面点赞,然后背着包冲出去。
晚上7点,言氏大楼外面宽阔平台台阶上,坐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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