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裴月点头，迅速记下安排，又听言和
声音响起，“下午
去接机。”
嗯？
裴月庆幸自己专业素质过硬，没当场发出质疑声。
老板不陪吃饭，却要去接机？这什
操作。但她立刻就明白过来，
定有被她忽略原因，尽管原因未明。
这几天言和状态很不好，她作为第特助，感受最明显，也最紧张。
不知道他还能坚持多久，不知道他等不等得到两人冰释前嫌那天。
或者，根本就没有那天。
裴月连着汇报
几个行程，悄悄观察下老板脸色，没什变化，当然也没什明确表态。
她只好继续说。
终于，在说到有境外合作商晚上要抵达首府时候，言和表情微动。
话说到这里，言城也知道时半会解决不，当事人需要时间，旁观者更需要冷静。
不过他还是不免感慨，也算是提醒言和：“这个孩子，你脸色稍微不好就能把他吓跑，给点糖就又靠过来。他这样患得患失样子，哪里还有点当初影子？”
“小和，你看到他就恨，看不到他又怕他再也不来，打棍子给颗糖，这样磋磨下去，他会受不。”
他会受不。
言和想，牧星野会受不吗？
“你到底怎想？”言城问。
半晌，言和答句：“不知道。”
他没法回答言城，因为他真不知道。
“你们两个人事，说到底不是你们错。知道你很难过，叔叔这个样子，你接受不也是人之常情。”言城叹口气，担忧地看着言和，“但是过去事毕竟过去，如果你真想，去和爷爷谈。”
“……不用，”言和低声说，“不用和谁谈。”
下午5点，言和带人接到合作商行人。双方在机场简单寒暄，对方显然没想到大老板会亲自来接，激动之余对“晚上不能做陪”遗憾也不那在意。
将合作商送上车，言和没跟着立刻走。他跟裴月说渴，去买杯咖啡吧。
虽然不明白老板为什此时此刻非要坐在大厅里喝杯速溶咖啡，但裴月已经开始迅速思考他这两天反常行为。
不断有航班抵达，又有波客人从通道里涌出来。裴月坐在旁边，看言和八风不动脸突然变变。
她停顿片刻，补充到：“晚上在小茉莉吃饭，晚饭后您就不用陪，陈总安排其他项目，到时候他可以陪着。”
言和突然问：“他们下午几点飞机？”
嗯？
裴月时摸不透言和意思，说：“下午五点抵达。”
“晚饭也让陈总陪吧，不去。”
会吧！
曾经牧星野把撒娇任性都给言和个人，信任亲密也给言和个人。在言和这里，牧星野受不丁点儿委屈。
——被深爱被宠坏人总是有恃无恐。
可那是以前。
自从言和出国，再到言和回来，牧星野在他这里受委屈何止是丁半点儿。
是他自己问题，和谁谈都没用。
“小和，这说话可能有点隔岸观火，但是有些事，过去几年十几年，再回过头来看，并不定都是无解。或者当时无解难题，过段时间就自然而然解开。”
“哥，不知道……”
“那你就这眼睁睁看着？”
“……总比看不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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