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星野坐在沙发上,握着言和刚刚喝过茶杯,残茶已经凉透,他慢慢放在唇边喝口,是甜。
他想着言和最后留下那句话,脑子里昏昏涨涨,只知道自己会儿哭会儿笑,像个傻瓜。
——是个只因为句话,就似乎又拥有切、开心傻瓜。
2月便是农历新年。每年这个时候是牧星野最舒心时候。万顷要和父辈起回平洲老家过年,无暇关注他这个小人物,他可以自由很多。
他早早规划好新年计划,去给言和拜年,送他新年礼物,最好能给他做顿饭,顺利话还想带言和去山顶看烟花。
言和喝完茶,看看时间不早,起身准备离开。
牧星野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走到门口,“再见”还没说出口,言和却突然说:
“以后别喝酒。”
言和站在楼道里,回头看着站在门口牧星野。昏暗光线从楼道窄小窗口照进来,被言和挡住,拢在他宽阔背上,逆着光,看不清神色。
“、知道。”牧星野说。
牧星野端着泡好茶出来,递给言和杯,讨好地笑笑。
又去收拾桌子上杂志,手忙脚乱。
“不知道你来,也没收拾。”牧星野说。
何止是没收拾,他去平洲待七八天,家里都积层薄灰,他实在不想让言和坐在这样个环境里,像是误入贫民窟王子。
言和身高定,肩宽腿长,气质舒朗,坐在小小客厅里确实是副很违和画面。
如果能再贪心点,如果言和愿意,他想告诉言和这些年他经历,他思念,还有他矢志不移决心。
但计划总赶不上变化快。
万顷让他准备下,再过两天跟他起去平洲。
去平洲干什?牧星野反应很久也消化不这个消息。万顷秘书只是通知他,并不能解答他疑惑。所以他直接打给万顷。
万顷还是贯态度,回答也简单明:“去过
有些酒不是他不想喝就不用喝,有些人也不是他不想见就不用见。他早就不是当初可以肆意任性、无忧无虑牧星野。
言和眉头微皱,看着眼前这个被他从小宠到大小孩儿,就算经过很多苦,依然站在那里冲着自己笑。
五年时间,沉痛过去,都像道天堑横在两人之间。言和不知道何时能过去,也不知道能不能过得去。
但他还是在离开之前说在心底放很久句话。
“如果有人逼你喝,”他说,“给打电话。”
“对不起……这里太小,”牧星野讪讪地,“你别介意。”
言和没看他,低头喝茶。是他喜欢红茶,色泽和口味都醇正,不知道以牧星野现在收入,花多少钱买。
“这是从吉哥那里买,他父亲爱喝茶,便跟他买些。”牧星野看他认真喝茶,总算找到能说话题,可以缓解当下窘迫,“想着……万有天你会过来找……”
然后意识到言和不知道吉哥是谁,又赶紧解释:“吉哥是在苏荷老板,有段时间没工作,快要连饭都吃不上,是吉哥收留——”
他说着说着猛地刹住话头,自己明明想说些好听,怎感觉像在卖惨。他心里骂自己嘴瓢,偷偷瞥眼言和,见对方毫无异色,干脆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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