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停在牧星野微信页面上,斟酌好久,“落地”这三个字还没打完,电话就进来。
“言哥,你到吗?”跳动声音从遥远另个城市,穿过电磁波涌进言和耳朵里,像有人在耳边吹气,耳根微痒,麻酥酥。
言和将这种情况归结为坐飞机太久引起耳鸣综合征。
“嗯。”他答,“落地,司机过来接。”
“那就好,你回去之后好好休息啊,别太累。回来时候告诉,去接机。”牧星野絮絮叨叨又说很多,言和也不像以前那样冷淡,间或着答几句。下机、乘中转车、出大厅,等挂电话,言和已经走到出口,看到正翘首以待司机。
裴月立刻意会,事无巨细说她在牧星野家里看到听到感受到切。
“去时候他正在睡觉,敲好久门。”
“他之前发烧,在家里睡两天,不过到时候,他烧已经退,精神状态不错。听说您晚上要走,有点不太开心。”
言和听着平时绝不多说句话助理,这会儿话挺多,连“不太开心”这样太主观判断都用上。但他不想打断,透过第三方描述来呈现种动态场景,幻想着顶着鸡窝头刚睡醒人就在自己眼前,有种隐秘满足。
话说差不多,言和才挂电话,起身向安检口走去。
月看着失落牧星野,又补句,“应该很快就能回来。”
言和不在,新年计划泡汤,牧星野有些难过。
沉默半晌,裴月状若无意地又挑起新话题:“本来言总也没想今晚离开,但是真奇怪,他让查万氏总裁行程,知道他今天上午飞机去平洲,才让按照原计划定机票。”
“什?”牧星野闻言愣,但很快明白这背后意思。
言和这是担心万顷带走他,确定他没上飞机之后,自己才离开。
挂电话之前他看眼时间,首府时间凌晨2点,通话时间24分钟。
除夕是牧星野自己过,虽然只有个人,仍然采购很多年货,总感觉今年和往年不样。
大年初,他去新城监狱看父亲。
牧舷之戴着黑框眼镜,比上次见面时更瘦。他话不多,多数时间都是在听牧
其实在裴月打来电话之前,他已经收到牧星野信息。
“东西都收到啦,谢谢言哥。落地之后给发信息好不好?等你回来过年哦!”后面还是跟着只转圈猴子表情包,嘴里不停往外吐着红心。
幼稚得要命!
5个小时航程,飞机落地,言和揭眼罩。他这路睡得沉,醒来还有点恍惚。
开机后,几条消息涌进来,有司机说已经在国际出口等着,有秘书问公事,也有牧星野连发两条“落地吗”。
牧星野不确定这里面担心成为居多,还是独占欲成分居多,但不管怎样,言和在用自己方式护着他,那句“如果有人逼你喝,给打电话”话,不是空头支票。
这句动态语句背后潜台词,是“随时都在”承诺。
裴月临走时主动留牧星野微信和电话,个优秀助理要为老板解决切他不可言说问题。
回程路上又主动给言和汇报最新进展:“东西都放下,牧先生看起来状态也挺好。”
言和静静地听,没打断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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