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见多,范崇光也没什波澜。万顷这种侮辱性极强话说出来,他便看着门口那人绷紧下颌线和起伏胸膛,下判断:脾气很硬。
之前万顷在平洲把人弄进医院,范崇光有所耳闻,现在看来,这人是被万顷用非常手段困住,并非自愿。
个情人而已,也值得大费周折?给够钱就能躺平人有是,何必用强人所难那套!
不过与他无关,他也懒得研究万顷心思。
范崇光敲敲酒杯,下巴微抬,方向对着牧星野说:“过来喝杯吧!”
他做好所有准备,就算抽筋剥骨痛和苦他也能咬牙咽下去,却唯独不能接受让言和看到他卑躬屈膝任人宰割样子,这比杀他还残忍。
后背抵在门口,冷汗涔涔。
他只在进门时看坐在光影暗处言和眼,对上那双冷极眼,之后就躲开视线,再也不敢往那里看。
随着牧星野进门,包厢里热闹喧哗按下暂停键。
“万顷,你可以啊!”范崇光打量着刚进来人,笑容玩味,“长成这个样子,怪不得你在平洲过个年都惦记着赶紧回来。”
他们到底也没吃上饭,出正月十五,“可以起过年”心愿就算彻底落空。
言和比他想象中要忙,从微信中可以窥探二。
经过这系列事情,牧星野觉得自己和言和关系隐隐有破冰趋势,并且趋势明显。于是他愈发缠人起来,倒也不敢干别,就还是每天中午送饭,仍然送到前台就跑。最大变化就是手机里联络次数增多,早午晚安是必需,遇到什开心事、发现什好看风景,看到好玩冷笑话,都会积极分享给言和。
言和回复时候不多,有时候十条里回复两条,有时候早上微信,到晚上十二点才会收到回复,内容也简单,“嗯”“好”“没有”这类字词占多数。
但已经弥足珍贵。牧星野看着这些汉字,跟个宝样捧在手心,整天都能心情很好。
牧星野没动。
这样画面太过熟悉,奢靡场所、侮辱言语、嘲笑看客,甚至更严重伤害,牧星野不是经
万顷嘴角挑,仰头喝尽杯中酒,偏头扫眼距离他两步之遥言和,视线又转回到范崇光身上,说:“这个助理,忙得很,平常也见不着人。要说优点嘛,倒有个。”
他突然暧昧不明地压低嗓音:“他听话,怎玩儿都可以。”
声音虽低,但在场所有人都听见。
牧星野闭闭眼,胸口处传来想要呕吐不适。
人群中有几道低笑声传来,都等着看这场好戏。
这些微不足道变化给他甜蜜错觉,觉得日子过得有奔头,以至于修罗场来时候他完全没有准备。
被何经理叫到楼上包厢调酒时候,牧星野并不惊讶。他知道今晚万顷在,早就给他打电话,让他上去。万顷每次出现都是场地震海啸,不发疯时候很少,他有思想准备。
过年耍点心机没去平洲,万顷既然回来,不会这容易放过他。他甚至想,还好伤好得差不多,顶多再挨几次,坚持坚持就能熬完这年。
但他没想到是,那坐满人包厢里,言和也在。
他进门就僵在那里,像被拔掉发条木偶,脚步有千斤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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