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离开半个月,可是感觉跟以前言和不同。
那个捂住他双眼对他说“别怕”人,那个笑着说“过生日当天有话想对他说”人,那个在混乱夜晚将他带进欲望沟壑人,那是另个言和。
现在言和,是五年前对他说“牧星野,这是你自找”,然后毫不犹豫离开人。
热风衬着屋内冷寂,两
上次去澜苑给言和取衣物,他是半夜去。牧星野竟然还没睡,就那孤零零坐在客厅里,不知道等多久,不知道是不是每天晚上都等在空荡荡房子里。言城推门进去,那人看清楚来人之后眼底色彩瞬间黯淡下去。
后来,他帮着言城收拾东西,也不敢多说话,尽管看起来有肚子疑问。
言城临出门前,他巴巴跟到门口,嘴巴张又张,到底没问出话来。
见他实在可怜,言城干脆停下来,简单给他讲讲言相安伤情,还有言和目前状况。临走前,他状若无意地说:“医院里离不开他,等叔叔手术之后稳定,他就能回来。”
牧星野讷讷地点头,冲言城露出个感激笑容:“言城哥,麻烦你给言哥说声,让他不要担心别事,先好好照顾安叔叔。”
经算是最好结果。
位于首府东郊安和医院是这个国家最顶级私立医院,为言家所有,名字是言年取,用自己儿子和孙子各个字。
与时光相安,与万事言和。
言和从南非回来之后,已经在这里住个星期。中途言城去澜苑给他取过些衣物,也试着劝他回去休息,因为言相安现在这种状况,言和就算直住在医院也没什用。
“你直不回去,问题还是解决不,只会让担心人更担心。”言城叹口气,看着半躺在沙发上言和,整个人透着股颓废和疲惫,恐怕再这样下去,最先撑不住人就是他这个弟弟。
言城好态度大概让牧星野放松不少,他将言城送下楼又多说几句话,就是带话给言和让他好好休息之类,还说自己现在没什事,如果需要跑跑腿,或者去医院帮忙,随时可以找他。
但他知道,言家人谁也不会找他,他没资格去医院看望言相安,也不敢再给言和打电话。他唯能做,就是在这里等言和回来。
门外传来按密码锁声音,很轻,接着是咔嗒声,门开。
牧星野从沙发上迅速站起来,向前走两步,又停下来。
客厅里壁灯昏黄,落地窗开着,有微热风吹进来。言和站在玄关,高大身型拢住暗灰色影子,像久未归家人,虽然被人期盼很久,但真正进来之后却带着股陌生疲惫和厌倦。
他不是当事人,有些事要解决也不能假手他人。
五年前那件事对言家来说不仅仅是桩丑闻,还给言相安和言和带来致命打击,导致言相安远走他乡,言和也愤而出国。
五年时间过去,重新回来之后言和或许还无法介怀,但他已经试着努力接纳和放下。因为牧星野再次出现,言和所有纠结、犹豫、心疼和不甘都被言城看在眼里,但无论什样情绪,至少言和整个人逐渐活起来,日渐而来开心更是做不假。
他再也不想看到死气沉沉言和。
言城叹口气,有些话他没法和弟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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