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并带着离开吧!
“言哥,就……以后还是朋友吧。”
牧星野把最后个字吞进嗓子里,舌尖又涩又痛。
言和说他们见面后第句话:
“什意思。”
空气很安静,藤椅旁边立着盏半人高路灯,小小圆球里散发出温柔光,不断有飞蛾循着光冲上来,发出小而清脆撞击声。
除这点飞蛾扑火声响,再也没有其他。
言和不开口,沉默地盯着灯柱。他有种直觉,牧星野要说话,他定不想听。事实上,自从言相安出事回国以后,他和牧星野之间就再也没说过彼此想听话。
沉默十分钟,牧星野终于开口。
“之前是不对,给你添很多麻烦和困扰。”牧星野始终没有看言和,只味盯着自己鞋尖。
门口等他,说想谈谈。
“你上来吧,让保安去接你。”言和说。
“你出来吧言哥,不上去,说几句话就走。”牧星野很少拒绝言和,无论什时候。这让言和生出丝怪异情绪。
安和医院是全欧式建筑,占地十几平方公里,堪称T国医疗环境和昂贵收费天花板。言和住处距离大门很远,他叫保安开辆摆渡车,五分钟后,才看到那座标志性类似于凯旋门医院大门。
牧星野站在门外,单薄身影在充满威压庞然建筑面前,更显渺小无力。
语气很平,不是疑问,不是质问,就是句普通陈述,似乎言和并不惊讶,也不在意。
“就是字面意思。”牧星野说得很慢,每个字都在舌尖上转圈。
“之前事,是爸爸不对,他做错。”牧星野手指在言和看不见地方,用力抠着藤椅上根细细荆条,疼痛可以有效缓解他无处释放压力和焦虑。
他很快补充道:“还有很多事,爸爸也和说
“挺烦人,门心思要追你,却不管你想法……给多怕你心里生厌,给少又怕你看不见。其实挺傻,也不管你要不要。”
“你什没有啊,给你你也未必喜欢。”
“言哥,今天在这里给你道个歉,看在们小时候情分上,你别跟般见识……”
眼睛有些模糊,他还是低着头,不敢吸鼻子,怕被言和听出异常。
这个自己从小就追逐男人,或许以后再也见不到。想到这个可能,牧星野心酸就像条缓缓流淌河,漫过心尖,到达四肢百骸,浸润着他每寸血肉和骨骼。他想,他辈子也抹不掉这个叫言和男人烙在他心里爱和伤痕。
言和挥挥手让摆渡车回去,走近,还像往常样唤声阿野。
当然不能真站在大门口说话,言和把牧星野往里带。门内不远处便是处小花园,藤椅凉亭齐备,牧星野跟在言和身后,走几步便不走,说:”言哥,就在这里说吧。“
两个人在小花园双人藤椅上坐好,不远不近,是个很客气社交距离。言和甚至走个神儿,他突然明白,牧星野可能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时时刻刻想着贴过来,恨不能将两人距离缩短到负数。
他再也不是那个动不动就宣誓”想重新追你“牧星野。
牧星野垂着头,长长刘海遮住眉眼,有些扎人,他用力揉揉,眼睛愈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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