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和当时无视牧星野难堪和尴尬,现在只能正视牧星野可能再也不回来这个可能。
房间有家政打扫,两天来次,所以就算长期不住人,也不会像白沙河那处居所样积灰。牧星野房间里还有他衣服和私人物品,不像是没来得及拿走,倒像是不想要。
言和又翻遍自己家,心里存着某种极其微小希望:牧星野突然从某处跳出来,笑着喊他言哥,说没走远,吓唬你呢!
那希望很快就破灭,牧星野当然更没可能出现在这里。
言和打所有能打电话,找所有能找人。
——有只无形手堵住他咽鼻胸腔,让他窒息在片可怕可能中。
他最先去白沙河。
顶楼房门紧闭,门锁上覆着层薄薄灰。言和掏出钥匙,手抖得试三次才插进锁眼。
门开,他冲进去,卧室、客厅、卫生间,他不死心地翻找,仿佛牧星野躲在某个地方。其实房子那小,眼就看遍全局,怎可能藏人。
客厅窗户打开着,蓝色窗帘被风吹得哗啦啦轻响,桌上还放着已经干掉小袋手撕面包。
姜小溪有些着急,问言和:“牧星野去哪里?”
言和刚参加完父亲会诊会议,又被秘书拿大堆文件拖住,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被姜小溪电话钉在原地。
“什去哪里?”言和突然心往下沉,他站起来,绷直身体,反问道,“他不是要去溪东城工作吗?”
“没有啊!”姜小溪听,语气更急,“们之前定是这个月底他去报到,但是人事经理直没接到他。”
“……什叫没接到?他没去吗?”言和听见自己问句废话。
所有和牧星野有联系人都不知道他消息,都是在个月甚至更早之前见过他,就连林壁和姜小溪,也已经个多月没见他。
换句话说,最后个见到牧星野人,是言和。
——半个月前夏夜,他们在安和医院小花园里,有场不太愉快告别。
牧星野失踪。
言和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然后更残酷打击接踵而至,他失踪半个月,竟然没人知道。
没有远走痕迹,房间内切都昭示着主人只是暂时出门,很快就会回来。
电话接连响起,苏荷老板吉哥说,牧星野早就请长假,原因是家里出点事要处理。马场经理答复也类似。
恐怕没人比言和更清楚,“家里出点事”是什意思。
然后又回澜苑。
自从言相安被接回首府,言和在澜苑时间屈指可数。后来,牧星野也很快离开,房主不回来,他个关系不明确人,住在这里算什呢?
“刚开始经理以为他有事耽搁,电话也打不通。后来等三天还是没消息,就给说。”
毕竟是老板钦点人,人事经理不敢怠慢,刚开始没接到人,也不敢催,更不敢问老板,以为人家在忙。可后来直没消息,没办法才找到姜小溪,委婉地问这人还来不来。
姜小溪突然发现联系不上牧星野,只好把电话打到言和那里。
这天是个普通工作日,往前数,往后看,都没有什异常。阳光热烈,病房安静,街道上熙熙攘攘,小区里烟火平静。
言和却感觉自己要被溺死在这光天化日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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