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和眼疾手快抓住他,跳上床用自己后背抵在墙上,试图用自己胸膛挡住他撞上来脑袋。
不敢用力,怕伤到他哪里,又不能不用力,因为他反应太大,仿佛被困在笼子里野兽,在被猎杀之前拼尽全力做最后挣扎。
医生护士很快呼啦啦过来堆,言和没让人按住他,而是自己把他箍在怀里,让医生给他打针镇定。
医生早就不是陈医生,换位中年女性,面目和蔼,声音温柔,因为之前牧星野刚醒来时候,第次见到身材魁梧陈医生,就试图从病床上爬下来,想要逃离病房。从那以后,这个病房里除言和,医生护士就全部换成女性。
渐渐地,言和感觉到怀里身体从发抖
他顺着言和力道慢慢坐起来,或者喝水吃东西,或者靠在言和怀里发会儿呆,然后又说:“言哥,好想你啊,好想你啊……”
仿佛睡觉就经年未见,那思念刻在自己潜意识深处般,只要清醒着就要跳出来闹闹。
言和回:“在,也很想你,很想很想你。”
他们每天这样直白地对话,整天黏在起,常常听得查房护士面红耳赤。
养个多月,牧星野胖点点,不再是刚送来那般瘦骨嶙峋。他身体各项指标都在渐渐恢复正常,治疗和日常防护专业有效,饮食调配合理,心理医生每天来和他聊天,牧星野也常常笑。
生活。阿野是个韧性很强人,他会好起来。”
仿佛印证言城话,牧星野在大约周之后,混乱大脑恢复清明。
当他意识还停留在混乱无序时候,他几乎离不开言和。吃饭要言和喂,睡觉要跟言和挤在张病床上,甚至上厕所,都要言和陪。
他下意识地依赖着依靠着这个人,抓着他手,把自己脸埋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熟悉味道,那些被禁锢起来伤害仿佛距离他很远很远,隔着层纱,看不见,就可以当不存在。
“言哥,”他只要醒着就会这样喊人,然后说着同样话,“好想你啊,好想你啊!”
切看起来都向着好面发展。
直到有天,牧星野午睡后醒来,没有像往常那样扑进言和怀里,没有露出孩童般腼腆羞涩笑容。
他先是放空般盯着白花花天花板出神,然后僵硬地转转脑袋,看看自己身上盖着被子。
言和敏锐地发现不对,轻声喊他名字。
牧星野仿佛吓跳,回过头来看到近在咫尺那张熟悉脸,眼神从疑惑慢慢清明,几秒之后变成漫天惊恐,抱着自己头,嘶吼声往墙上撞去。
“在,”言和轻轻抱着他,有时候也温柔地吻他额头,告诉他,“也想你,很想你。”
牧星野就满足地笑,用头顶去蹭言和下巴,他头发很软,刚剪过,搔得人下巴很痒。他还喜欢用食指去抠言和衬衣扣子,有时候抠脱线,扣子蹦到地上,滚出去老远,他就定定看着,不想去捡,因为舍不得离开言和怀抱。
言和呼吸很热,打在他头顶,会儿就让他昏昏欲睡。睡前他听见言和声音飘在耳边,忽远忽近:“阿野,对不起……”
等他醒来,言和总是在他旁边,他睁眼就能看见。
言和伸手过来捏捏他脸,笑着问他“睡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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