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野，都过去
。”言和说。
言和
直陪着他，晚上就把陪护床拉过来，和牧星野并排睡在起。
下半夜，言和被呼喊声惊醒，可能白天
事情还是影响到他，牧星野噩梦缠身，言和抱住他，遍遍拍他后背，遍遍告诉他“
在”。
牧星野半睡半醒中抓着言和衣领，满脸眼泪地看着他，问他：“你为什
不来找？”
他脸在月光下是透明白，眼珠是澄澈黑，问出每句话都泡在眼泪和痛苦里，不似清醒着时候那般懂事和疏离。
“公司有个紧急情况，下午直接过去，好在处理完，能陪你起吃晚饭。”言和笑吟吟地进来，声音很轻，身上还散着些水汽，手里举着个纸袋，“给你带唐记红豆糕，吃点好不好？”
牧星野半躺在窗边张沙发椅上，看到言和走进来，便坐直，视线随着那袋红豆糕晃动。
言和看起来很平常，今天也仿佛和以前样是个平常天。他捏块糕点出来，送到牧星野嘴边，示意对方张嘴。
牧星野张嘴咬小口，红豆酥软，甜而不腻，还是之前味道。言和还要再喂，牧星野稍微偏偏头，掌心伸出来，小声说：“自己来。”
“就吃点，还有晚饭呢。”言和在他手心里放块，看着他慢慢吃。
小沫又把热好汤端过来，这也是言相安让司机送来。自从那次之后，言家每天都会送各种吃食过来。
电话响，牧星野拿勺子手顿，小沫赶紧接起来。
“……嗯，没事，他很好……嗯，好。”
那边问什，小沫个劲儿点头，最后说再见，挂上电话。
牧星野低头小口喝汤，小沫笑嘻嘻转过身来，把电话内容转述给他听：“言总说下午有点事情耽搁，很快就回来，嘱咐盯着你吃饭。”
言和知道，他现在这样情绪外露，反而比层层包裹在伪装若无其事里更好，阵痛是必然，熬过去，才能彻底好起来。
但是阵痛也是真痛，言和恨不得把自己所有东西都拿出来捧给他，要自己命都可以，只求他别再哭。
反
等他吃完，言和又喂他喝些水，这才作罢。
知道他心里难安，也直等着消息，言和没刻意保留，也没再假装若无其事，很郑重地坐在他对面，握住他手。
牧星野手指有些僵硬，呼吸也放得很轻。他听见言和温柔声线响起：“判四年。”
牧星野心往下落落。
两个人好久没说话，言和手心干燥温暖，点点去捏牧星野僵直手指，从指根到关节，再到指腹，捏完手指又去摩挲手心，微痒触感点点抵达大脑，渐渐放松全身神经。
汤很鲜，牧星野却喝不下去。他今天整天没什精神，心里又纠结着事情，小沫看他实在喝不下，便也不劝。
照例问他要不要出去散散步，他也照例摇摇头。
他在这间病房住个月，没出去过次，刚开始小沫以为是他腿上伤不便，后来好得差不多，也不见他有丝毫出去想法。
从床上慢慢移到窗边沙发上，发整个上午或者下午呆，是牧星野天最大活动量。
言和下山之后身臭汗，先去房间简单冲个澡，才往牧星野病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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