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近总是喜欢这说,在各种场合,不分时间,情绪到就自然而然说出口,仿佛永远也说不完、说不够。
下午刚进门时候,他就看到客厅里铺着大块羊毛地毯,很厚,正对着壁炉正前方。虽然面上不动声色,但应激反应仍然出卖他,他只扫眼,再没往那个方向看,进进出出收拾东西时候也都绕过去,离得远远。
等他
直到手脚和脸蛋都冻得通红,牧星野才回房间,言和把晚餐端上桌,看他愣在那里,便问:“愣着干嘛,洗手吃饭。”
“哦……好。”牧星野讷讷点头,乖乖去洗手,又乖乖坐回餐桌前。
晚饭是牛排、沙拉和蒜香面包,言和手艺很好,看着牧星野狼吞虎咽,皱皱眉,抬手将他嘴角点沙拉酱抹走:“你慢慢吃,又没人和你抢。”
“言哥,你做饭怎这好吃,以前你不是君子远庖厨吗?”牧星野边喝汤边说,发出唏哩呼噜动静。
“留学时候,自己个人住,慢慢就学会。”言和说。
心,这样你满意吗?”
“每天穿得暖,也开心,”言和将他按在车后座上,上半身压在他胸腹上,让他点也动不,随后附在他耳边悄声说,“但吃不饱,你要怎办?”
这句意有所指话让牧星野红脸。
他们这次住在个民宿里,两层木屋别墅,远离市区。整个街区都是这样房子,街道和屋檐上积着厚厚雪,远看像朵朵又厚又嫩白蘑菇。
首府很少下雪,牧星野扔下行李便去雪地里撒欢儿。
手顿,牧星野喝汤声音小下来。是啊,没有彼此参与那五年,言和或者牧星野那五年,在双方心里都是个空白大洞,短时间内很难填上。
壁炉里燃着炭火,客厅里热烘烘,牧星野坐在地板上,半个身子倚着沙发,看电视里播放当地新闻:有条街区因为大雪把供水管道冻坏,市政人员正在抢修。
夜深,他俩倒时差都睡不着,电视机吱吱呀呀声音在静谧夜里有种安抚人心烟火气。过会儿,他感受到身后沙发上塌陷块,双手把块毯子裹在他身上。言和收拾完餐厅,过来陪着他起看电视,眼睛却盯在牧星野身上。
“地上凉,起来坐。”言和搂住他肩,往上提提。
牧星野顺着他力,拱进他怀里。脸贴在对方胸膛里,声音闷闷:“言哥,爱你。”
他跳起来扑进雪堆里,压出个大大人形,又把雪沫扔得漫天飞舞,从厨房里找胡萝卜给雪人插红鼻子……不用言和跟着,他能自己玩儿个多小时。
言和忙着收拾行李和准备晚餐,差不多,便端着杯热茶走到窗口,正好看到牧星野在雪堆里翻滚。
抛开那些伤害和蹉跎,他也只是个20来岁年轻人,现在样子才是他原本样子。那些原本属于牧星野笑容和活力,冲破他厚重龟壳,正在点点回来。
言和最近常常想,他们之间隔着这五年距离并非天堑不可穿越,但直更努力往前走人,是牧星野。
“你停下吧,阿野。以后换往前走,你就在原地,休息、玩乐,像现在这样无忧无虑,只要做好件事就可以。”言和在玻璃上描绘着牧星野轮廓,“只要等着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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