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自大婚前见潭寻深后停便沉静许多,眉眼间多几分愁绪,也不似从前般爱笑,他说完,棉袄下面手摸摸怀里暖炉:“傅管事,去帮准备马车,再带上些人,要出庄。”
“夫人出庄,是是要去往何处?”
“山不来就,边去就山,”停虚边说着边往回走:“自然是去寻夫。”
在傅崖略带惊诧目光中,停虚停到房间前芭蕉旁,过
“你说这新夫人是何意思?谁都能瞧出来庄主不喜欢他,他怎还非得嫁进来?”
“可不是?你不知道,新婚当日庄主回房便换下婚服,还让傅总管全部拿去烧……”
“这就算,这都成亲几个月,庄主次都没到新夫人那处过……”
“放肆,庄中岂是你们乱嚼舌根地方。”停虚听得正起劲,身后传来傅崖冷呵声音。
那几个伺候人听,连忙从假山后面跑过来跪下战战兢兢请罪。
停虚:“拜完天地,你体,如何没有这个脸。”
夫妻对拜。
“你就不怕不允,届时你方才所说皆成笑话。”
“不是说心悦师兄?”停虚直起身子,双黑白分明眸子平静望着潭寻深:“那便该为他做些什才是。”
送入洞房。
着男子发髻,站在潭寻深身旁,在众人或惊诧,或耻笑,或看戏眼光中走过。
拜堂前,有人不怀好意高声大喊:“什昆仑派,出这等不男不女非要嫁给男人二椅子,可笑!可笑!”
潭寻深个眼神,在旁随侍傅崖示意,正要派人将那人撵走,停虚却向前半步,阻止傅崖。
他说:“已被昆仑派逐出师门,从此与昆仑再无干系,过今日,便是古蔺山庄正经夫人,今日谁在说半句有辱昆仑之言,日后,便上天入地追杀他。”
句句掷地有声,叫前来观礼之人再无讥讽之言。
“拉下去,拔舌头。”
“算吧,”停虚笑笑,轻声道:“倒也没说错。”
“夫人大度,但庄内规矩,犯错自然要罚,”傅崖侧身行礼:“何况他们冒犯是夫人。”说完,那几人便被捂住嘴巴拉下去,停虚看着他们挣扎着消失在拐角,神情淡淡。
“潭寻深呢?”
“回夫人,庄主出庄游历,归期未定。”
新婚夜,雪没脚踝,停虚在婚房里等夜,等到喜烛燃尽,人未归。
潭寻深回自己屋子,退身红彤彤喜服,扔给下人,淡淡开口:“烧。”
婚宴结束,古蔺山庄恢复平静,山庄众人虽不知庄主为何要办这场婚事,却也知晓庄主不喜这场婚事,离大婚不过才三天,山庄已经没半点喜庆颜色,仿佛那场震惊江湖中婚事是场梦。
化雪初晴,停虚披着厚重棉袄,怀里揣着暖炉到院子里走走。他在山庄有伺候人,却也不爱用,平日里多是自己个,大多数时候都是待在房中,呆便是好几日,只偶尔出来走动走动。
山庄园林设计巧妙,多有见山不是山,见山还是山之感,他行在此中,庄中伺候之人未瞧见他,他便听人家许多话。
傅崖扬声,吉时已到。
停虚转身,并立潭寻深身侧。
拜天地。
潭寻深:“古蔺山庄正经夫人?你倒是有那个脸。”
二拜高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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