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跑得太急太快,汗水顺着脸颊和睫毛往下流淌,挡住他视线,他喘着粗气,再没平常丝不苟形象,他把钥匙**锁里,卡塔声,打开锁。
天黑,但阳台上还有簇昏暗灯光,是墙上应急灯。
秦凉面对着他,坐在天台水泥墙上,背对着城市夜空。
穆松气没有喘匀,他也来不及喘匀,他举着刚才买冰淇淋,脸上挤出抹笑容,用诱哄语气慢慢开口:“秦凉,你看,给你买冰淇淋来,你听话,过来吃好不好,可甜,真,特意问过店员,这是她们店里最甜款冰淇淋,你听话,过来,喂你吃好不好?”
秦凉看着他,眼神特别特别平静。
手冲他笑,秦凉安静站在马路对面,没有动,也没有回应。但穆松已经习惯秦凉冷淡,放心进去,他仔细询问番,选店里最甜款冰淇淋打包,想着秦凉说两遍甜,猜测他应该是喜欢吃甜食,那回去可以去看看甜品制作方法,现在秦凉也正常,可以把阿姨喊回来上班,这样既可以改善下他们伙食,还可以跟着她学学做饭,总不能让秦凉跟着自己天天吃粥、白米饭和外卖。穆松想很多,都是关于他们之间美好未来,这位严肃冷漠男人现在心情大约和手里提着冰淇淋样,是甜蜜。
只是这甜蜜没有持续很久,当他走出店门,看向马路对面,那里已空无人。
穆松心咯噔下,他急切跑过马路,差点被车撞倒,但他已经来不及管这些,他站在秦凉刚才站立地方,四处张望,他再也顾不得自己形象,他站在街上大声呼喊:“秦凉!秦凉!秦凉!”
四周来往人被他嘶声烈吼惊得频频看他,却没人走过来告诉他,他要找人到底在哪里。
心中恐慌越来越深,他尝试着给秦凉打电话,但遍遍打过去,却都没人接听。就在他茫然无措时候,身旁有人忽然惊呼。
和他最近‘正常’状态别无二致。
“好累啊,”穆松听见他说:“妈妈让听话,让别让人失望,让好好活着,听话,可听话,从小到大,听妈妈话,遇到你,就听你话,可是,好累啊。”
“累们可以休息,”穆松顾不上脸颊上汗水,可能因为紧张,它们流更快,顺着脸庞蜿蜒而下,穆松缓缓走上前,他心跳很快,不祥预感弥漫整个胸口:“你在那里太危险……先下来好不好
“你们看!那里是不是有个人?!”有人突然指着街边高层建筑,穆松猛然回头,看到那往外突出阳台上有个人影闪而逝。
“你看错吧,哪里有人。”他们身边同伴说。
而穆松已经听不到,他拔腿不要命似疯狂飞奔起来,朝着刚才晃而逝身影飞快跑去。
这是栋五层高商业楼,刚开始招商没多久,里面是满地装修泥沙,楼顶是开阔天台,却被大锁锁上,物业遍遍劝说穆松没有人可以上去,但已经急疯穆松却听不进去,他,bao怒起来,脚踢到物业男人,抢过男人手中钥匙,转身跑上去。
他跑得喉咙和肺非常疼,但他不敢有丝犹豫和放松,他知道,那个人就是秦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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