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治随手拆开读起来,越读,他脸色越难看,待最后行字看完,刘治冷哼声,提笔在信纸背面书:通篇废话,纸上谈兵,焉知国事大,君者臣者行言皆须慎,赵姬行此子,侃侃而无实,为民之语,不过虚妄,中谨即为君子,当与此子泾渭分明,不至被其污浊所染。
字迹潦草潇洒,与信中中正小楷截然不同,势头极足,压得中正小楷黯然失色,刘治不等墨迹干,起身拿起备在旁热帕子擦手:“装回去,派人快马加鞭给中谨送去。”
李自与应诺。
信由信使快马加鞭送至郑中谨处,行军休憩途中,郑中谨将之取出,翻开看,便见封口蜡拆开过,他沉着脸将信纸取出,还未去瞧那信中所说为何,先被背面几句潦草之书气不行。
好个刘治,字句写人污浊,殊不知他私拆旁人信件,又如何不是污浊之人?!
朝堂之后,父子间复又恢复微妙平衡。
刘治坐在回府马车之上,闭眼假寐,只觉得今日实在是累。
东宫。
郑伯克向刘业致谢,刘业笑着摆手:“伯克公谢错人,该谢,是庸亲王才是,那王奇把柄,是他送给本宫。”
郑伯克脸色僵:“他为何如此?臣与庸亲王,该算仇人才是。”
中跪下三分之大臣,心中连连冷笑,好个太子。
“老四以为,朕该如何处置户部侍郎王奇?”景文帝忽地看向站在百官之前庸亲王刘治。
刘治上前步:“儿臣以为,大启律法庄重不可犯,王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确该革职查办,流放远地。”
景文帝眸光暗。
“但户部尚书杜大人实在冤屈,重罚便免,不如罚俸三月,小惩大诫。”刘治慢悠悠开口:“如今北乡赈灾在即,朝廷用人之际,要紧之事还是新户部侍郎人选。”
那信是十年前新科探花郎,而今翰林院编撰赵姬行所写,信中并无其他,不过与郑中谨研讨些为民之好政,就这,也叫刘治看不上。
说来,刘治看不上岂是赵姬行所言之政,原赵姬行为太子伴读之时,他就处处为
刘业摇摇头,低头缓缓喝口热茶:“谁知道呢,本宫这个弟弟,从来叫人猜不透。”说着放下茶杯:“不过,也无妨,小郑将军不日便可回京,本宫觉得,普天之下,只有伯克公你这个嫡子能猜到几分庸亲王。”
郑伯克闻言,眼中满是愁绪。
圣旨到北境白城驻地第二天,郑中谨便率大军回朝。郑中谨启程没多久,封从京城礼部尚书家中发出信就被刘治截去。
李自与捧着信送到刘治面前,刘治垂眼瞧眼信封上中正字体,不屑嗤笑声:“多少年,赵姬行还没个长进,字写得如他人般,没意思紧。”
李自与不敢轻易答,绕到刘治身侧,为他添香研磨。
“儿臣,”太子转身,对景文帝恭敬行礼:“附议。”
景文帝帝冕之下眉头未有刻放松,他不动声色叹口气,疲声应。
太子虽低头垂眸,可那双眼睛却悄悄望着景文帝握着龙椅扶手上浮现青筋,他心中安定不少,背在身后手朝着郑伯克方向比个动作。
郑伯克再次请凑,郑中谨回京事。
皇帝准郑中谨用三分兵权换回京尽孝,太子也放弃插手户部侍郎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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