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令崖收拢手中玉骨折扇,执着扇柄在掌心敲下,笑看向谢策,“险些忘正事。”
说着他从宽袖中拿出个香囊,递给谢策,“这是永宁托带给你。”
谢策漠然置之,连眼风也没有多给,径自往前走去,拂动衣袂与他人样冷然。
赵令崖
赵令崖挑眉轻哂,并未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道:“太子病又重。”
谢策眸中有波动,但并不觉得意外,他之前就说过,太子最多还有年寿命,而皇上年事已高,另立太子是早晚事。
“二皇兄同为皇后所出,最有可能被立为太子。”赵令崖不卑不亢说着,语气如春风和煦,“皇后要为他保驾护航无可厚非,可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手动到阿宁头上。”
谢策素来没什怜悯心,更不是会在意他人死活人,无非因为话是从赵令崖口中说出,他才动动眸光。
“以你本事,护她不是什难事。”要不然,此刻赵令崖就不会是那平静坐在他面前。
黄昏将近,谢策从刑讯地牢里出来,衣袍上携着股地牢里特有阴冷潮气,连带着眉宇间也显格外冷峻。
青墨大步上前道:“世子,三皇子过来,在正堂等您。”
三皇子赵令崖是谢策姑姑谢贵妃所生,与谢策是表兄弟。
谢策眉头轻抬,语气浅淡说声知道,又去到后衙厢房换身衣裳,才不紧不慢往正堂走去。
赵令崖袭白袍,玉冠束发,闲适坐在太师椅山,清贵华然却并不显傲气,反显得平易近人。
遥遥与青年打个照面,复又低下视线,走进马车。
迭丽若仙容貌让少年看愣神,嘲讽话也止在口中。
少年看完热闹跑回对街茶铺,屁股坐到凳子上,朝桌子人道:“闹出人命,说是菜里有毒,啧,这长安城也不太平。”
同桌被撞开半边身子何二不满警告:“沈佑!”
沈佑满不在乎往边上挪,“让你让你。”
谢策唇畔噙着若有似无笑,“若你想要人……也不是无可能。”
赵令崖波澜不兴眼里涌起对权利,欲望不加遮掩火簇。
“那个位置和人,都要,旬清,你必须帮。”
……
星月入窗,谢策和赵令崖同往府衙外走去。
见谢策进来,赵令崖笑啧声,“等你许久。”
谢策不以为意落座,“有要紧事?”
薄薄语调,比平日里更显寡凉,仿佛任何事都不能激起他情感。
赵令崖不甚满意摇头,“旬清,并非说你,你这生人勿近模样和大表哥真是截然不同。”
谢策玩味地勾唇笑看着他,微狭凤目内精光乍现,“你在人前面具戴久,到这还要装腔作势,不累?”
背对长街而坐男人略微弯唇笑笑,放下手里茶碗,清绢声音没什起伏,“看够就赶路,把这趟镖送到才是正经。”
沈佑讪讪地摸着鼻子,又嬉皮笑脸对另外几人道:“不过这长安城里姑娘生得可是真美,跟仙女儿似。”
桌人说笑着,向街上张望,想看看仙女儿长什样。
只有男人安静不语,淡然喝茶,对什也不关心,不好奇。
也是此刻,在他身后长街上,辆马车正缓缓行过,消失在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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