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策见吕氏不言语,不怒反笑,他早都习惯不是。
谢策眉目平和如素,看得清澈分明,实则郁积浓戾。
母亲为大哥日复日不间断诵经,顾雪嫣任他索取也全然是因为大哥。
对他,则都吝啬来看眼。
“儿子乏,母亲还请回罢。”
来府上看望,可见对你倾心,若你能娶公主,也是镇北侯府荣耀。”
谢策起初只是随随听着,直到见吕氏如当初为兄长安排亲事那般,想来左右他婚事,蹙眉头说:“与公主绝无可能,母亲亦无须在这件事上操心。”
他说得这般不留余地,吕氏脸色也有些不好看,“是你母亲,怎可能不操心。”
谢策似是笑下,仿佛这是什极其可笑话,“不是大哥,母亲过去无瑕顾及,将来也照旧便是。”
“谢策!”吕氏拔高声音,不敢相信这竟会是她十月怀胎生出来儿子所说得话。
吕氏满目沉痛,同样是自己生下孩子,为什他就不能像他大哥那样,恭良温孝,反与她离心至此。
谢策眸光敛更淡,“难道不是?儿子受伤这段时日,母亲可曾来看过回?”
轻嘲言语,竟分不清究竟是在对吕氏说,还是对他自己说。
吕氏喉咙窒堵,说不出句话话,心里更是五味杂陈。
她岂会不在意,只是她怕,经历过次失去儿子痛,她害怕再次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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