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轻易可不给人诊治。”谢语柔说着自己也觉得有些奇怪,二哥今天竟然主动提起为雪嫣开方子,她歪头笑笑,“许是这回二哥想着讨好未来嫂嫂呢。”
雪嫣笑得越发苦涩,恐怕他是警告她,不要忘记答应过他事。
究竟要如何他才肯放她,难不成他要这样辈子,雪嫣心沉到谷底,她猛然想起自己见过那幅画,是不是只要谢策得到他心里真正喜欢女子,就能放过自己。
雪嫣如同抓到救命稻草,试探着问谢语柔:“说起来,世子与你大哥即是双生子,论年岁也该成家,他可有心仪之人。”
谢语柔手托着腮,转着眼珠思索半晌,慢慢悠悠地摇头,“二哥性子冷,对儿女情长之事更是淡薄。”
“阿柔。”雪嫣在唇畔挽抹笑,“出来迎迎你,不妨事。”
谢语柔扶她进屋与她面对坐下,满目关切地看着她说:“大哥知晓你病别提多着急,碍于登门不便,这才急催来看看。”
雪嫣荒凉冰冷心里流淌过暖意,同时阵酸楚涌上来,今后她该怎办。
雪嫣勉励压下心绪,笑容牵强,“不打紧,倒是你这冷天跑趟,仔细着凉。”
“不冷,马车里有燎炉,不过就是走小段。”谢语柔朝她眨眨眼,“你又不是不知,大哥有多宝贝你。”
太医也要自愧不如。”
“干脆写道方子,让小妹同带去。”谢策派磊落,端得是医者仁心君子之风。
谢珩微笑道:“如此也好。”他又对谢语柔道:“按你二哥说。”
谢策用舌尖抵抵齿根,意味不明轻笑,谢珩当真就如此信他?
真是可惜,他倒是巴不得他怀疑,毕竟若是谢珩自己发现,那就算不得他背诺。
雪嫣眉心轻蹙,怎会呢?她分明见过那幅画上人,谢策也承认,或许是谢语柔不知情,这想着,雪嫣也没有再问。
直到傍晚时分,谢语柔才起身离开。
将养七八日,雪嫣才算好彻底,她养病功夫,谢语柔隔三差五就会来趟顾府,看雪嫣终于大好,她倒高兴不得。
“这下大哥可以放心。”谢语柔皱着鼻子朝雪嫣抱怨,“你都不知道,大哥他这
雪嫣眼眶酸得显些落下泪来,她侧侧身,借着抬手扶发功夫,用力将泪水逼回去,故作轻松道:“让人去熬碗姜茶来,让你驱驱寒。”
“对。”谢语柔从袖中拿出药方,展开递给雪嫣,“这是二哥开得方子,说是可以调理你体虚,对你病也有益。”
雪嫣捏在药方上手骤然攥紧,瞳孔缩紧,指节绷至发白。
谢语柔见她发愣,解释道:“二哥医术得,你服过就知道。”
雪嫣紧盯着纸上锋芒毕露字迹,她又怎会不知道谢策医术,那般欺负折辱过她,又送来这方子,他究竟是何意。
*
雪嫣虽退烧,但浑身还是提不起力气,头也是昏昏沉沉,得知谢语柔来看望自己,她强打起精神起身。
心月引着谢语柔走进溶梨院,“三姑娘这边请。”
雪嫣在屋内看到两人进来,走出门去相迎。
谢语柔见她面色苍白紧,比上回见不知憔悴多少,三步并作两步上前,“雪嫣姐姐怎出来,病着就该好好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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