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令崖并未回答,而是似笑非笑地看他,“冒着九死生风险把人救回来,旬清果真医术得。”
“三皇子消息灵通。”谢策面不改色地走到他对面坐下,扬声吩咐青墨出发,才不紧不慢继续说:“但是还不够灵通。”
赵令崖看着他,忽而笑起来,“你且说来听听。”
谢策提起面前案几上茶壶,低眉斟茶,浑然派运筹帷幄漫不经心,“古籍记载零散,太医院那些庸医,只知其能起死回生,却不知吊起只是灶底残烬。”
“看似烧得烈,把火也就没,那时就是真正油尽灯枯。”谢策吹吹茶沫,轻抿口,抬眸看向赵令崖。
谢策没有言语,垂眸默认。
“那你还有别得什方法?”仁宣帝沉冷声音响起,夹杂着,bao怒。
眼看着太子出气多进气少,陆太医扑通跪倒在地,“皇上息怒,此法实在但太过凶险。”
仁宣帝脚将其踹翻在地,压制着怒火问谢策,“你有几分把握。”
谢策紧锁着眉心,“回皇上,陆太医所言不假,这是九死生之法。”他目光掠过稍松口气陆太医,接着说:“但若是不冒这个险,殿下恐熬不过三日。”
太子病重消息从宫中传出,谢策受召进宫。
东宫片沉谧肃压,谢策跟着太监走进太子寝殿,仁宣帝和皇后皆在内,谢策躬身欲行礼。
仁宣帝抬手免他礼,帝王威严从容脸上罕见有丝龟裂,“你快去替太子诊治,朕不信太医院那帮庸医。”
“臣遵旨。”谢策走进内殿。
太医院院正院判齐往旁边让道,太子昏迷不醒躺在榻上,苍白瘦削面颊上隐隐浮着青灰,只看面相,谢策便知情况不妙。
赵令崖眯起眼眸,很快领会,“你这赌得成分可不低,放着四海镖局这步棋不走,绕这个圈子。”
“说,会另给你寻法子。”谢策眉梢轻抬,凌厉闪而过,继而透出散漫,“况且可不见得是赌,得知太子大安,你不是都坐不住,遑论别个。”
“得,你顾及手足。”赵令崖手撑着额头,笑中带讽,“对,你进宫
仁宣帝高大身型硬是踉跄步,手掌重重扣在桌沿,“给朕治!”
谢策亲自施针,封住太子几处大穴,再为其服下汤药,皆下来就是等待。
等谢策离开皇宫已是翌日。
天光乍亮,他迎着升起霞辉往宫外走,他方法奏效,保住太子命。
谢策捏捏眉心走上马车,挑起帘子,不想马车内却坐着人,看清是谁谢策皱眉问:“三皇子怎在此处。”
谢策沉凝着眸色,上前替太子诊脉。
屋外狂风撕扯着树影,张牙舞抓投到窗棂之上,直叫人心神不宁,太医们各个神色凝重,若是太子这遭有个什三长两短,只怕整个太医院都要被迁怒。
时间无声流淌,良久,谢策终于收回搭脉手,院正见状忙问:“世子可有见解。”
谢策视线扫过太子透着死气脸,侧身看着陆太医,“殿下脉相虽弱,但隐隐存有脉生气,如今唯有法可救,不过此法凶险,需以信石入药。”
“不可不可。”陆太医听后连连摆手,“信石有剧毒,用量稍有差池便能至死,何况信石入药只在古方中有记载,从无人真正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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