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前后脚走出府邸,谢策沉默听着楚韶阳在
谢策与赵令崖及楚韶阳和其几个幕僚议事到深夜,赵令崖命幕僚退下,低头呷口茶,看向谢策,“有烦心事?”
谢策捏捏眉心,懒懒撩起眼帘,似笑非笑看他,“烦心事不都是你给。”
“得旬清如此看重,真是受宠若惊。”赵令崖品着茶像吃酒般轻轻咂舌,面带笑意。
“嗯。”谢策应付自如,“亦心甘情愿。”
“行行。”旁楚韶阳听得浑身起鸡皮疙瘩,摆摆手道:“你们这样,弄得觉得自己坐这儿都多余。”
自那日后,雪嫣就再不曾开口说过句话,任凭谢策如何放低身段好话说尽,都换不来她丝声响,她就这在他眼前日渐枯萎。
谢策从没害怕过失去,只要是他想要,他会想尽办法得到,如是不能,那就谁也别想拥有。
他从没有像此刻这般慌张无措过,圈在雪嫣腰上手臂不住收紧,感受到她嶙峋骨骼又猛松力道。
谢策执起雪嫣手腕,上面疤痕已经只剩下到极浅淡印记,他用指腹小心翼翼抚过,低声喃语,“嫣儿会好起来,像这疤样,都会好。”
紫芙从楼下上来,雪嫣阖眼靠在谢策怀中,像是已经睡着。
笑,“嫣儿,该喝药。”
雪嫣这次没有拒绝,自己捧着碗顺从把药喝下,谢策目露喜色,“嫣儿很快就会好起来。”
只是话说完不过会儿功夫,雪嫣忽然痛苦弓起腰,把刚服下汤药以及吃下东西全都吐出来。
谢策脸色变,“嫣儿!”
连数日,雪嫣几乎吃什吐什,无论谢策拿多名贵药吊着,还是抵不过她日比日消瘦,那时在庙中她同样病重,但因为心怀希望,所以坚持活下来,而现在她是心求死。
赵令崖笑笑,命下人添茶,楚韶阳看着盏中清寡茶汤,不甚满意摇头,”上些酒罢,三月不能寻欢,喝点酒总可以,酒色不沾,莫不是要将人逼成和尚。”
赵令崖命人拿来酒,同时吩咐,“不必给。”
谢策亦是抬掌拒绝。
楚韶阳拎着酒壶,顿感无趣,“你二人也是与和尚无异。”他自斟自酌杯算是解念头。
谢策无意再坐下去,起身告辞,楚韶阳也站起身,“起走。”
谢策则将个不知装有什瓷瓶拿在手里,专注地看着,他轻轻转动瓷瓶,眉宇间刻着犹豫。
听见脚步声,谢策收起瓶子问,“何事?”
紫芙低眉道:“回世子,青墨说若是再不动身,就该误时辰。”
谢策在雪嫣脸侧轻轻落下吻,“很快回来。”
……
谢策就是医术再好,也救不回个不想活人,他却不肯罢休。
雪嫣吃药就会吐,谢策就在她服下药后强其按穴道令其入睡,再施针为她调理,可即便这样,雪嫣还是再憔悴下去。
夕阳渐沉,谢策拥着雪嫣坐在窗子软榻上旁赏看夕霞,下巴轻轻蹭着她发顶,声音轻如烟雾,“嫣儿,退步,不要你爱,你只要留在身边,好不好。”
雪嫣昏昏沉沉靠在谢策怀里,有些想笑却没有力气,她想谢策是真退步,以往何曾听他说过“好不好”这样商量话。
依旧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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