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嫣眼前景象逐渐变得清晰,是梦。
可这两个字就如同枷锁,让雪嫣感到窒息,她急促喘气,眼里恨意是那强烈,她痛恨谢策,更痛恨对他倾付所有自己。
为什要这对她。
……
“囡儿,囡儿……”
阴鸷却稠哑嗓音,如耳语般无休止侵袭进雪嫣脑中,犹如网样臂膀将她拥住。
“囡儿,你说过不会离开。”眼前人沉痛凝着她,漆黑瞳眸里布满苦痛。
雪嫣抬手抵着围困住自己坚实胸膛,恨意里还有无尽委屈,“你为什要骗,都是骗。”
伤口脸色僵,谢策身血污已经洗去,留下那些皮开肉绽伤口愈显骇人,吕氏抿抿唇道:“这次事情也不能怪你大哥。”
谢策都不想去问吕氏,如果这次他和谢珩调转位置,她会是什态度,“自然不会怪大哥,毕竟大哥也是身不由已。”
谢策如是说,眼中晃而过肃杀之意却让吕氏直觉心头发寒,她仔细瞧过去,谢策正低眉喝着汤,面容憔悴,连带着眸光也黯淡无光。
吕氏只当是自己看错。
吕氏走后,侍卫进到谢策房中禀报,“禀世子,姑娘已经回顾府。”
“囡儿,囡儿。”
林素兰过来看雪嫣,见她疲累到靠着浴桶就睡着,转头看向心月斥道:“怎也不把姑娘叫醒,回头着凉。”
林素兰叫两声见雪嫣没有反应,在她肩上轻拍拍,“囡儿。”
“为什要骗。”雪嫣骤然惊醒睁开眼,双微涣眼眸里还噙着湿意。
“囡儿。”林素兰被吓跳,“你怎。”
没有等到回话,侍卫略微抬眸朝谢策看去,只见他低眉盯着手腕上道疤,烛光印着他瞳眸忽明忽暗,冷冽中却又带着诡异缱绻。
侍卫眉心跳跳,过去都是青墨随侍在世子身侧,因为他是世子亲信,这次交州案也被扣押拷问,如今伤重还未恢复,只能他来接着烫手山芋。
他看着谢策此刻喜怒难辨模样,心头凛凛拱手退下。
谢策凝视着手腕上那道张牙舞爪疤痕,眼前是雪嫣捧着他手腕贪婪吮咽画面。
谢策眉眼化出柔色,不过片刻功夫用被涩痛取代,他抬指触上疤痕,晦暗眸色逐渐变得癫狂,“囡儿……你总会回到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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