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嫣怔神瞬,才反应过他
谢珩目光微动,侧目看向谢策臂膀上简单用包扎起伤口。
“小伤。”谢策言简意赅吐字。
他原来计划是等到落日时分便撤退,然而离开时撞上巡查叛军,险些,bao露行踪,伤口便是那时被飞来箭矢划伤所致,所幸周围就有兽群,他们得以掩蔽。
谢策命人将他所画地势图去做成沙盘,才对众人说起峪山内情况。
等回到自己帐中已是天将破晓时候,烛火光在灰蒙蒙天光显也不是那重要。
“有什可担心。“雪嫣声音冷淡,转过身继续朝前走,“他是军主帅,做所有决策都事关整对大军,自然不会草率行事。”
紫芙闻言也只得噤声。
谢策直到入夜都没有回来,谢珩和几位副将皆在主营等消息,天色越来越黑,众人神色也愈发凝重。
程副将坐不住,手掌按着桌面倏然起身,“这就带对人马赶去支援将军。”
谢珩面容沉着,“再等个时辰,如果个时辰后谢策还没有回来,再做行动。”
翌日清早,雪嫣起身后没有在营帐看到谢策身影,只当他是与谢珩和程副将等人去主营内商谈军情。
雪嫣大多时候都呆在营帐内,极少出去走动,只有在用过午膳后,才会让紫芙陪着在自己营帐周围走走,算是消食。
巡营将士自雪嫣身旁走过,两人低语交谈,说话恰好落进雪嫣耳中。
“将军就带三人进峪山,实在太冒险。”
“区区峪山算什,当年将军还在北境时候,曾借着大雾天,领五千骑兵夜袭匈奴军营,举将对方打得军心溃散。”
谢策先去屏风后看过还在睡觉雪嫣,才走到旁脱掉身被寒气夜风所浸透戎衣,露出里面雪色里衣,臂膀位置被利刃划开,周围圈布料皆染血。
谢策坐到榻边椅子上,面不改色将卷起衣袖至肩膀处,又将伤药撒到伤口之上。
雪嫣直将被褥盖过脸颊,只露出双眼睛,闭拢眼睫忽然颤颤,她慢慢睁开眼眸,借着朦胧天光,看清谢策臂膀上伤。
足有三寸长伤口,和他身上那道道满布,鞭笞留下印记相比,显得也不是那严重,谢策似乎也只是将眉宇微微皱下。
谢策包扎好伤口,慢条斯理放下袖子,同时薄唇轻动动,“偷看。”
程副将咬牙,耐着火性再次做回去。
直到三更天,将士匆匆跑进营帐,跪地道:“将军回来。”
众人皆是喜,谢策阔步走进营帐,抬手制止几人开口,“拿纸笔来。”
谢珩立刻让人取来纸笔,众人凝神站于旁看着,谢策下笔飞快,将记在脑中地势笔不差画出。
程副将闻到谢策身上血腥味,“将军受伤?”
“这倒是,将军神勇,必然能全身而退。”
……
后面几人再说得什,雪嫣就听不清,她怔怔望着军营入口方向,眼皮子忽然跳,谢策未免也太自负,只带三个人就敢闯峪山。
雪嫣紧抿起唇,时不知道自己心口莫名冒起怒气是因为什。
紫芙自然也听到那几个将士说话,见雪嫣神色有异,便安慰说:“姑娘不必担心,世子不会做没有把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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