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谢策粗喘着吐字,咬紧牙关,下颌线绷凌厉至极,脖子上青筋跳动。
青墨不敢再多言,退出屋子后也不敢走远,随时准备着,旦谢策撑不下去就去通知雪嫣。
又是夜煎熬,谢策如同被抽筋骨,脱力靠坐在床上,浑浊涣散眼眸迟钝望向从窗口照进来缕晨光。
明亮光照进他眼里,没有激起丝生气,他浑身肌肤都在疼
他身心都在濒临崩溃。
与单纯情\.欲不同,这是种好像皮肤被寸寸剥离不安,不安到极点。
所有恐惧都被挖出来,多刻,他都觉得自己要坠入无尽深渊。
谢策手撑着桌沿,手背上每个关节都撑白凸起,呼吸粗像要爆裂开。
原来当初囡儿受得是这样痛苦吗?连他都抵抗不,她是怎熬过来。
雪嫣也是看他言辞客气有礼,加上开门做生意又不能把人往外赶,才不得不应付。
等好不容易送走林颂亭,已经是傍晚时分。
*
深夜,青墨第三次提井水送进屋。
谢策浑身都还未干,接过青墨手里水桶照着身上就又冲下去,湿透衣袍贴在劲瘦身躯上,水流淌满地都是。
右手,想到他是因为自己而受无妄之灾,略有歉疚问:“林公子伤可好些?”
听到雪嫣关心自己,林颂亭受宠若惊,他笑着抬抬手,“让你看笑话,已经好多。”
雪嫣看他抬手动作僵硬,就知道没好全,“伤经动骨百天,林公子万不可大意。”
在雪嫣看在只是寻常客套话,听在林颂亭耳朵里则熨贴似温软流水淌过,受用无比。
雪嫣引他入雅席坐,林颂亭环看铺子,没有看到谢策于是问:“说起来,还没有谢过那位护卫救命之恩,怎不见他。”
那三天三夜,他就眼睁睁看着她受折磨,只为让她对自己服软。
窒息不舍和悔恨让谢策眼中勉强恢复些清明,他确实该还她。
“公子。”青墨忧心忡忡看着他,欲言又止。
他起初还不知到公子到底做什,现在才明白,他是把蛊引到自己身上。
公子岂止对别人不留情,对自己更是下手狠辣。
谢策把扔水桶,砰声巨响将青墨震眼皮跳跳。
谢策双眼睛布满血丝,眼里是翻天覆地狂躁。
没用,根本没用,噬骨空虚焦灼爬满他身体每寸,骨缝里叫嚣着全都是对雪嫣渴望,无法控制,超脱理智,他感觉到自己所有多余思绪都在被抽离,只剩下个念头,那就是顾雪嫣。
头两次他还能用冷水让自己冷静下来,可现在水浇到身上换来是蛊虫更激烈反噬。
加上他心里本就极度渴望着雪嫣,情况远比当初雪嫣全身心抵抗要来猛烈多。
雪嫣听他提起谢策,说不出不自在,思绪又开始不受控制。
“他没来。”雪嫣语气里透着连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烦躁。
林颂亭也是懂得看眼色,暗自猜测雪嫣必然也是看不上那个护卫,觉得嫌恶,他心中暗暗生喜。
林颂亭对雪嫣更是殷勤,从诗词歌赋说到花鸟鱼虫,口若悬河,滔滔不绝,意在表现自己,搏美人笑。
他不知道雪嫣早就被谢策弄心烦意乱,哪在乎他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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