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方才被掐着脖子是自己般,乔默大口大口喘息着,心底陡然升起种劫后余生庆幸。
下秒,他看到江笙饶有兴趣、诡异神情。
小狗逃出房间,不知道跑去哪里,江笙却没有发怒,也没有让他去找回那只小狗,只是用种让乔默寒毛倒立目光看着他。
那刹那乔默感受到比死亡还令他恐惧窒息感。
再见到那只小狗时,乔默仿佛被扔进冷水当中,浑身血液都凝固。
第个被江笙认为脱离控制是只小狗,具体缘由乔默已经记不太清,可能是对来访客人多吠几声,也可能是在不该撒尿地方撒尿。
乔默也忘那只小狗是什品种,只清楚地记得,那只狗皮毛光滑柔软,他手放上去时,能清晰地摸到皮毛下跳动生命气息。
仿佛有血脉在指尖流动。
他手渐渐地用力,指下柔软脆弱生物在感受到不舒服后,本能地开始挣扎起来。江笙就在旁边无悲无喜地看着他,那道冰冷有如实质视线让他如芒在背。乔默不敢回头去看江笙表情,他屏住呼吸,全神贯注地盯着手掌下被掐住脖子小狗。
小狗挣扎幅度因为呼吸困难而越来越来,乔默感同身受地体会到种窒息感。
小猫还没被他吓走,双黑色猫瞳竖起,睁得圆圆,望着乔默。
人猫视线相遇刹那,乔默突然浑身僵硬,大脑片空白。
随后无数被他埋葬在记忆最深处回忆不受控制地闪过脑海,伴随着江笙那张冷漠残忍脸,如同挥散不去噩梦般遏住他喉咙,让他停在半空手轻微颤抖起来。
自那日江笙随意从桌子上拿过指甲刀划伤乔默手心后,她似乎爱上这种惩罚方式。
掌心伤口并不显眼,恢复得也快,江笙又特意控制制造伤口时间,基本没有人能发现她对乔默施加这种惩罚,即使被人看到,也不是什大伤口,解释成小男孩贪玩划伤不会有人怀疑。
他从来都不知道只狗原来能流这多血,冰冷身体上沾满斑斑血迹,柔软皮毛失
他想起江笙曾经讲过那句话,双目微红,本能地像曾经那样死死掐住手心里生命。
——“你控制它生命。”
回忆如同炸|弹般在他脑海里轰然爆炸,小狗和那只鸟冰冷尸体不断交叠,乔默刹那间瞳孔紧缩。
他不是幼时懵懂无知自己,如今他清晰地知道这个举动意义。
随着死亡脚步靠近,被他捏住脖子小狗挣扎得愈发厉害,乔默突然控制不住地剧烈咳嗽起来,手松,小狗从他手里猛地逃窜出去。
有时她都不必特意去找利器,用指甲就能在乔默细嫩手心划出红痕来。
那只鸟像是个开始和终结,它终结乔默短暂得已经没有丝毫记忆美好童年,开启另个开关,让乔默人生在岔道口拐向另个方向。
这条道路,乔默称它为“刽子手”。
江笙经常会送些小动物来给乔默养,鸟类、仓鼠、兔子、猫、狗……她乐此不疲地用这些脆弱生物来调|教训练乔默控制欲。
大多数时候她对乔默都是非常失望和不满意,她无法想象自己儿子竟然是个如此心慈手软、懦弱无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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