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考官用教鞭指指时望,脸上面具笑容更甚,“您先来抽吧。”
时望不满嘀咕声,挣开容屿怀抱,走上讲台,把手伸进箱子里,随便拿出来个号码牌,是四号。
接着人们都陆陆续续上来抽号码,那个中年大妈脸色不太好,时望瞥眼,确实挺惨,她号码是号。
答题顺序按数字从小到大来排,便是
兔子在尖叫!!
那声音尖锐刺耳,就好像死人指甲用力刮挠着棺材板,冰冷又诡异,尖叫声仿佛有实体般,像锋利刀刃似直直插入人耳道,将大脑搅得团遭乱!
“唔!”在场无人不觉得头痛欲裂,时望忍不住捂住耳朵,防止这声音损伤自己耳膜。
但幸亏这声音只持续几秒钟,很快灯光大亮,时望看见地板上出现具残缺不全尸体,倒在血泊之中。
那是胸前挂着五号校牌兔首少年,而其他九位少年在尸体旁边围成个圈,低头缄默注视着他。
“七兔子挖坑,八兔子埋…”
“九兔子坐在地上哭起来……”
“十兔子问他为什哭……”
“九兔子说……”
时望微微睁大眼睛,下意识呢喃接口:“五兔子去不回来。”
兔首少年们慢慢向他们靠拢过来,眼睛就好像两颗血红珠子似镶嵌在绒毛之间,无神而深邃。
时望下意识把手伸进衣兜里,想摸出电击枪来,但这摸才想起来那东西已经被容屿没收,因为昨晚在床上他被欺负到恼羞成怒,打算拿电击枪反抗来着。
然后容屿就生气,看来他很讨厌别男人送东西出现在他与时望床第之间,于是毫不留情夺走它,再也没还回来。
还是应该向他索要件武器……
时望心里这样想,看着那些诡异小怪物逐渐靠近,手无寸铁状态让他心里慌得砰砰直跳,完全没底。
就像是黑板上那幅粉笔画。
监考官从讲台桌里抽出根细长教鞭,敲敲黑板,“好,各位同学请注意,老师要出题。”
他拿起粉笔在黑板空白处写下行字:
是()杀死五兔子。
然后他挥手,桌子上凭空出现个黑色木箱,“现在请各位同学来抽取自己答题顺序。”
齐哲看他眼,“你知道这首歌?”
“是首儿歌。”时望按按发疼额角,不知为何他感觉特别乏力,身体好重,大脑像是坠到锅浆糊里,思考都变得艰难起来。难道是发烧吗?
“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不过网上曾经传很火。”
兔首少年们停下来,安静注视着他们,紧接着灯光忽然暗,教室内瞬间坠入伸手不见五指黑暗之中。
还没等时望他们做出反应,黑暗中忽然传来声凄厉惨叫。
所幸这些兔子只是走到离他们两米远地方便停住,紧接着他们就像是真正稚气初中生般,拉起手,抬起脚,开始围着考生们转圈。
天花板上又打下圆形舞台光,细小琐碎灰尘在白光中沉沉浮浮,随着少年们走动而飞散,他们张开嘴,用稚嫩又清脆嗓音唱起首奇诡童谣:
“大兔子病,二兔子瞧…”
“三兔子买药,四兔子熬…”
“五兔子死,六兔子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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