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拉倒!”
时望也是个狠人,干脆就不穿,光着屁股直接套上牛仔裤,利索系好腰带,穿上原来外套,下床踩上鞋,很不客气推开容屿,大步向宿舍门走去。
容屿本来还觉得好笑,但看他那如同黑云压城般脸色与阴沉眼神,心里立刻咯噔下。
坏,这回可能欺负过头。
而且自己就站在这里,像往常样漂亮且散发着无形魅力,外貌协会他居然看都不看眼,径直就走开。看来他真很生气,连自己有意无意勾引都不起作用。
“你就是有病!”
容屿:“……”
看吧,时望这种人就是这样,伤疤还没好就能忘疼,这才刚把他放下来几分钟,就忘刚才是怎慌张怎求饶怎喊老公。
容屿无奈又宠爱叹口气,递过去个挺大浅咖色牛皮纸袋,“好,不睡就起来把衣服穿上吧,小心感冒。”
时望狐疑接过来,从袋子里拿出两个高档服装盒,里面分别装着件简单白T恤和条牛仔裤,布料摸起来很舒服,剪裁也非常合适。
宿舍内藤蔓无声退出去,贴在窗户上那些也散七七八八,屋内重新变得明亮,看外面那刺眼太阳,现在大概才午后、两点钟。
也许齐哲他们被困在食堂,时望有心去找他们,但是……他没衣服穿。
看看地板上那堆衣服碎布,被撕得乱七八糟,缝都缝不起来,时望可不想赤身裸体出这个门。要是让人看见,那简直就是史上最可怕社死现场,他绝对连夜扛着火车逃离这座城市。
时望正发着愁,忽然房门外传来拧动门把手声音,时望惊,连忙拽起被子把自己从头到脚蒙严严实实,只掀开条缝隙,露出双眼睛来,警惕盯着门口。
很快,门开,容屿不紧不慢走进来,抬头看眼床上那鼓鼓囊囊团,佯作不知笑道:“怎宝贝,还在睡懒觉?”
时望脚踹开门,气势汹汹在走廊里走着,他脸色确实很难看,方面是恼怒于容屿作弄,另方面是……不穿内裤,裤子磨得那里好疼!
再加上屁股上那两道肿痕也刺痛刺痛,让他心情超不爽——不就是骂两句吗,用得着动手打人?
偏偏容屿还阴魂不散跟上来,让时望愈发头大,低吼道:“滚开!别跟着!”
“宝贝,别生气。”容屿从善如流哄着,“很抱歉刚才那样欺负你
他先穿好T恤,又把手伸进袋子和盒子里摸,微微愣。
“嗯?”
没有内裤?
时望扭头看向容屿,理所当然伸出手,掌心朝上,“内裤呢?你没给。”
容屿故意逗他,“你那会儿最后喊什来着,再喊声就给你。”
“睡尼玛个比!!”时望看见他就气不打出来,猛地掀开被子,弹坐起来怒目而视,“你还装无辜,刚才那些东西不就是你在控制吗?!”
容屿目光在时望白皙胸口上扫圈,欣赏够之后才没什诚意道歉,“好吧,对不起,宝贝,承认是做。”
“你有病!”
“说话也太难听。”
容屿眼里带着几分戏谑:“只是你平时总是天不怕地不怕,所以才想看看你害怕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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