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望直接把手里衣架扔在他脸上,怒吼:“有病吧你!谁他妈早上吃这个啊!”
齐哲默然无语:他到底是怎在早上学校食堂里凑齐这些稀奇古
小男孩城城踩着小凳子在洗手池旁洗脸,齐哲暂时穿从教职工宿舍里找衣服,站在时望身边表情复杂道:“时望,你应该把深色和浅色衣服分开洗,衣领和袖口先打上肥皂搓下再放进去。”
时望翻个白眼,“你知足吧齐长官,来洗衣服就不错,要是让陆余星来,他能把内裤和袜子起扔进去。”
齐哲万分震惊,但他那张扑克脸…众所周知几乎是纹丝不动,所以尽管内心已经惊涛拍岸,不可置信,但表现在脸上,也只不过是眼睛稍微睁大点儿罢。
他非常非常不理解,就好像地球人不理解外星人那样,“不…怎可能会有人把内衣放进洗衣机里?”
时望耸耸肩,“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时望拉起白色薄被,盖住老人脸,然后平静站起身来,除眼睛有些酸涩之外,q管:1.0.2.7.0.8.3.9.4.7看不出他有任何异常。
但他并不是对死亡麻木,而是已经非常透彻明白,死亡是个人生命中必经环,是所有人终末,人生无法改变结尾。
时望在这千多年里,曾参加过很多次朋友葬礼,因为他们只是寿命短暂普通人。
般来说,管理员会倾向于与同为管理员同事交友或恋爱,因为这样才能长长久久走下去,不会因为寿命差距而分开。但时望却视同仁和所有人相处,漫长生命带给他无数初遇和送别,也让他学会如何去看待生死。
他拿出准考证看下最后场考试时间,还好是在后天,也就是说明天还有整天时间来休养生息。
正说着,陆余星从外面用肩膀顶开宿舍门,拎着几个袋子回来,兴高采烈道:“宝贝儿子们,爸爸给你们带早餐回来啦!”
齐哲:“……”
时望心静如水,“如果你要揍他话,记得帮也踹两脚。”
陆余星丝毫不知自己正在鬼门关旁遛弯儿,在阎王爷眼皮子底下蹦迪,他把袋子放到桌子上,甩甩头发,从食品袋里拿出四根烤年糕串,四盒热气腾腾德州拉面,四份蒜蓉生蚝。
“你看,这叫烤、德、蚝,考得好。”
不过他跟别人对下考场号,又是完全不样教室,难道应用题考试又是单人考试吗?说实话,时望对单人考试已经有点儿阴影,还是几个人起考更有底气。
医务室里那些重伤人,很遗憾,基本上都没有挺过这个晚上。四天前,岛三十号中学入学时共有130名新生,现在仅存51名。
数字往往是最能直观体现残忍现实东西,每个人心情都很沉重,或者是对死者惋惜,或者是对自身安全担忧,或者是对未来恐惧,总之所有人状态都不太好。
但幸亏他们还有天时间来调整状态,重整心情,在这种情况下,自,bao自弃只会加速死亡,他们必须尽快打起精神来,面对下场考试。
早晨八点学生宿舍阳台,在明媚阳光下,时望抱着堆沾血沾土衣服,股脑全都扔进洗衣机里,按下进水按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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