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忙伸手去抢,但已经晚,齐哲茫然看着床单上那白/浊痕迹,时间卫生间里鸦雀无声,空气凝固,两个男人头顶串乌鸦,彼此都很尴尬。
时望面红耳赤,捂着脸蹲下身,“求求你,杀吧,就现在…”
过足足三分钟,齐哲才很不自在干咳声,“咳,那个年轻人…气血盛,梦,梦遗是很正常生理现象……”
他面色僵硬地把床单重新团起来,塞进洗衣机里,红着耳朵,同手同脚往门外走,“你先洗洗吧…等会儿再进来。”
时望蹲在地上,只想连夜换个星球生活。
既然知道给他洗澡,就不能把床单也换下吗?这要是让齐哲看到,他这脸还要不要!
时望抱着被子,紧张兮兮回头去看齐哲,见他还睡着,才稍微松口气,赶紧起来收拾收拾,把床单拽起来团成团,抱到卫生间去胡乱塞进洗衣机里。
正要按下开关时,忽然只健壮有力手臂伸过来,拦住他。
齐哲不知道什时候起来,他穿着睡衣,但可能是衣服码数有些小,胸前几颗扣子没有系,露出小片性感结实胸肌。那小麦色肌肤极具野性美,时望眼都要看直。
齐哲奇怪看着他,“你要洗床单?”
第二天大早,比晨光和鸟叫更显感受到,是身后钝痛和腰间酸楚。昨晚疯狂记忆逐渐回笼,时望脸色也越来越阴沉,但是容屿已经跟个拔吊无情渣男似离开,他想发火也找不到对象。
身体各处都很清爽干净,还带着股沐浴露香气,大概是昨晚他昏昏沉沉之间,被容屿抱去浴室清洗过。
从这点来看,容屿还不完全算是个渣男,至少还知道给清理下。那东西留在里面会肚子疼,时望深有体会。
所以说不管个男人前戏有多温柔浪漫,那都代表不什。肉还没吃到嘴里,当然要好言好语哄着。
重要是完事之后表现怎样,这点容屿完全可以得满分。他总是会轻手轻脚抱时望去洗干净,用柔软被子裹住他,躺在床上拥抱他,安慰似亲吻他发红眼角与唇瓣,还会体贴给他按摩腰背,直到他舒舒服服熟睡过去。
磨磨蹭蹭十几分钟,最终还是不得不迈出卫生间,去面对这惨无人道冰冷现实。
齐哲已经换好衣服,正襟危坐于沙发上,眼睛直盯着窗外,目不斜视,连时望出来,他都没动下。
时望像
“嗯…是……”时望干笑几声,尴尬解释道:“昨晚喝点儿汽水,不小心打翻在床上。”
“什汽水?”
“…可乐。”
“那不能直接洗,洗不干净。”齐哲二话没说,打开洗衣机门把床单拿出来,在洗手台上铺展开,“要先用肥皂搓遍。”
时望脑子里轰声炸,意外就在身边,社死就在瞬间!
只不过第二天早上仍然是会腰酸屁股疼……
时望看眼手机,才六点,还能再睡会儿,时望伸个懒腰,舒展下僵硬骨头和肌肉,然后闭上眼睛,翻过身打算睡个回笼觉。
结果这翻身,膝盖忽然碰到处湿凉粘腻。
时望愣下,紧接着脸色突变,把掀开被子,果然,白色床单上有滩不可描述液体。
“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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