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望想想,拿起手边根被削尖棍子,用手机手电筒照着明,往林子里走几步,寻找着受伤人。
其实他多少是有些莽撞,按理说至少应该回去把齐哲叫起来,但也许是那几条命特权,让他无法避免产生侥幸心理。
时望用棍子分开茂盛灌丛,越过几棵大树之后,忽然看到前方有个人影,暗淡月光之下,隐约能看出那人身材瘦长,四肢纤细,像个个子很高又过于削瘦女人。
“她”背对着时望站在树下,时望用手机照照,“你好?”
那人听到声音,稍微动动,然后就向他走过来。
临睡前,三人分配守夜顺序,从晚上十点到早上七点,每个人守三个小时,其中从点到四点这段时间是最难守,不但睡眠时间被从中间分成两半,而且也会非常困。
齐哲自动承担中间三小时值班,时望不愿意早起,于是选择十点到点这段时间。
夜逐渐深,月亮也避于黑云之后,为尽量保存体力,那三人已经睡过去,时望独自坐在木屋门口石阶上,嘴里叼着烟,望着幽深黑暗树林子发呆。
烟是陆余星散给他提神用,不过他没点,主要是怕某人又在耳边唠叨什吸烟有害健康,时望本身没什烟瘾,也就是心烦意乱时候才会抽根定定神。
时间分秒过去,时望腿坐麻,站起来围着木屋溜达几圈,活动活动手脚。
锁,这是防谁啊?
木屋内面积大概三十多平米,里面有张矮木桌,两张稻草床,三个大人加个小孩挤挤勉强能睡。
只是屋内太暗,时望扭头看,发现两边窗户全都被木板钉死,外面阳光照不进来,空气也不流通,所以屋内有股轻微霉味,还有些潮湿。
条件比起学校宿舍是差太远,不过聊胜于无,总好过在野地里风餐露宿。
他们就在这里安顿下来,陆余星与城城留在木屋里打扫卫生,通风换气,齐哲带着时望去林子里打猎。
时望顿时头皮发麻,毛骨悚然,因为那人明明是后背对着他,但却没有转身,而是直接向他走过来!
也就在这个时候,时望忽然听见从树林深处传来些不同寻常动静,那声音随着夜风被送进人耳朵里,隐隐约约,断断续续…
时望凝神听去,那竟然是有人在哭。
深更半夜,伸手不见五指野林有人在哭,太瘆人,时望后背发凉,手臂上寒毛倒竖。
但是很快他又想到,也许是有其他参赛者遇难,受伤,需要帮助。他试探向林子喊道:“有人吗?你没事吧?”
无人应答,但那哭声忽然顿下,紧接着变得更加清晰些。
他们用藤蔓和木棍做陷阱,用中午剩下红莓做诱饵,蹲守俩小时,终于抓住只肥硕灰色野兔,可喜可贺。
傍晚时分,Dean如约而至,仍然随身带着他小厨房。
Dean熟练料理野兔,把肉分成两半,份做辣子肉丁,份做清炖兔肉。
陆余星在打扫完卫生之后还去附近拔些荠菜和马齿苋,Dean把它们和兔骨起炖汤。
从天黑之后直到他们入睡之前,都没什意外发生,切都很平静,像是毫无波澜深潭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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