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余星:“……”
他长长、长长叹息声,随着这口气叹出去,他那因担忧与后怕而产生怒火也逐渐平息。
陆余星仔细注视着时望眼睛,轻声道:“抱歉,冲你发火,这把刀确实对很重要,它是十八岁生日时从父亲那里收到成年礼物,也是……”
他顿下,“也是最后次从他那里得到礼物。”
陆余星十分郑重对时望道:“谢谢你,小时。”
柔嫩掌心被磨破好几个地方,露出皮肤下面片血红,指甲里都是夹杂着血丝泥沙,因为过于用力和长时间攀爬,指尖几乎是血肉模糊。
时望有些不好意思抽回手,掩耳盗铃般背到身后,“这点儿小伤很快就会痊愈。”
“这点儿小伤?”陆余星音量不由得提高,时望还是头次看到总是云淡风轻潇潇洒洒陆余星露出这种严声厉色样子,他怒气冲冲抓着时望肩膀摇晃几下,“那高悬崖,你就敢个人下去,万脚滑踩空怎办!你就不怕摔死吗!”
时望被晃得晕头转向,“停,先停下,头疼…”
陆余星只好放过他,怒气矛头转向旁齐哲,“你怎回事?昨晚你不是值夜吗,怎不拦着他?他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
直到天色蒙蒙亮时候,时望才风尘仆仆回来。
他头发被风吹得乱七八糟,本来洁净休闲衬衣被搞得黑块灰块,脸上有好几道带血划痕,身上也被树枝划破好几个地方,伤口往外渗着血珠。
时望下面穿是条五分短裤,能明显看出裸露在外两个膝盖都磕破,小腿上淤青红肿块接块,几乎连成片,看就知道摔得不轻。
不过时望表情倒是挺高兴,踏着熹微晨光乐呵呵走向木屋,看到门口齐哲之后便加快步子走过去,“回来。”
齐哲还没回话,陆余星打着哈欠从屋里出来,伸个懒腰,扶着门框问:“你干什去?怎……”
时望心中酸涩,他其实很明白送别亲人感受,身为寿命极长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被风,bao扫到齐哲理智且理亏保持沉默,言不发。
时望犹豫下,谨慎解释道:“只是觉得那把刀对你来说很重要吧,你肯把它带到岛上,上面还刻着你名字缩写和生日。”
陆余星正在气头上,赌气道:“不重要!拼夕夕上九块九包邮买!”
时望:“???”
他立刻张开双手,悲痛欲绝,“卧槽!合着这俩小时白费,对得起这身伤吗?那只怪物都摔得四分五裂,你知道打着手电筒在下面找多久,才在石头缝里找着它胳膊吗?”
他愣下,揉揉眼睛,上下打量时望番,疑惑道:“你怎把自己搞得这狼狈?”
时望得意地笑笑,从兜里掏出样东西,扔给陆余星,“接着,上面血已经擦干净。”
陆余星不明所以,但下意识接住扔过来东西,手中俨然就是他刀,那把本应该跟着怪物起葬身崖底蝴蝶刀。
他脸上露出惊诧神色,“你…你下去?!”
陆余星忽然想到什,眼神沉,大步走到时望跟前,强硬抓住他手腕,把他两只手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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