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片黑暗,寂静无声,个人也没有,墙上时钟表示现在已经是半夜三点,窗外夜色沉沉,连声鸟叫都没有。
病中人心理总是脆弱,时望忽然感觉很孤单,孤立无援,忍不住往被子缩缩,想把自己缩成团,好不那冷清。
但是,无端想哭。
冷不丁,身旁传来熟悉声音,那语调略带戏谑,带着来自上位者矜贵与傲慢,下子就挑起时望所有压抑怒火。
“真是可怜孩子,把自己搞得这狼狈。”
他抬手捂住嘴,皱着眉道:“把小孩抱远点儿,可能感冒咳咳…”
士兵担忧走上前,“你是不是发烧?脸色怎这差?”
他抬手想碰下时望额头,时望扭头避开,回绝他好意,“没事,请快点儿送……”
最后几个字实在是说不出来,他力气就像被凭空抽走般,四肢像棉花样瘫软无力,头部传来强烈眩晕感,他眼前黑,身体不受控制向前倒去……
滴答,滴答……
几个z.府高官模样男人,向时望表示关怀,又询问岛内发生事情。
时望简单讲下,但其实就算告诉他们,也没有什意义,外面人类尚且自身难保,如何去搭救岛内参赛者。
时望知道自己无法把明希送到他那生死未卜姑妈那里去,只好对士兵道:“能把这孩子托付给你们吗?必须得早点儿赶回去。”
士兵惊讶:“你还要回去?!”
时望苦笑声,“必须得回去。”
输液瓶里液体滴滴落下来,顺着透明塑胶管流入血管。
沉重眼皮只能勉强睁开条缝隙,模糊视野里是片苍白,苍白天花板,苍白墙壁,苍白被褥,苍白衣服。
他听见有人在身边说着什:“身上有很多伤痕…焦虑情绪过重,睡眠不足…受风受寒……”
时望知道那是避难所里医生,他想赶紧起来,赶紧回岛上去,可是连根手指都动不。意识仅仅是清醒这两分钟,很快就又陷入沼泽般昏睡。
不知过多久,等他再次醒来时,身上稍微舒服点儿,有些力气。
如果他留在外面,那就相当于弃权,容屿倒是会很高兴,只是这就完全违背自己初衷。
士兵却以为他被下什诅咒,几天之内不回去就会死之类,他无可奈何点点头,“知道,们会照看好这个小孩。”
“让Q管:102柒零捌叁⑨47拍张照片吧。”时望拿起手机,大姐抱着孩子过来,和士兵与高官们站在起,拍下张合影。
士兵身上穿着迷彩军装,这是最能让平民百姓安心颜色,就算没能把明希送到他姑妈那里,那对年轻夫妻看到自己孩子被军人照顾着,应该也就放心。
时望把手机放回兜里,刚想拜托士兵送他回去,旁边窗户大概是没关严,阵凉风吹进来,时望觉得头晕晕,忍不住咳嗽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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