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望还没来及高兴,目光落在智神轮椅上,愣下,“你腿?”
时望恍惚明白什,脸上浮现出负疚神色,“…还能治好吗?”
智神半真半假道:“这得看那位大人心情好不好。”
时望不明白他口中那个人具体指谁,但他本能觉得和自己有牵扯,“抱歉……”
“你不用跟道歉,这是自己想做事情,这种下场也已经预料到。”
“想…”智神稍微顿下,说出个即浪漫,又令人心酸答案,“是因为占据时望最多回忆,就是您。”
正是因为他们之间记忆最多、最饱满、最温暖,也最能触动心弦,所以在被庞大数据挤压时,这些记忆首当其冲,受到最剧烈冲击,几乎是完全崩溃。
半个多小时之后,医生们逐渐散去,智神在容屿授意下,进入诊疗室。
时望正在慢慢系着蓝白病服扣子,整理因为检查身体而弄乱衣服。
他低着头,脖项与肩膀显出道美好又脆弱弧线,宽松柔软病服使他看起来有些清瘦,重伤尚未完全痊愈,又昏睡整整三天,从袖口露出手指还不太灵活,苍白脸上,纤长睫羽也低垂着。
时望忘记他。
他明明记得切,记得自己朋友,记得自己工作,记得伊甸园之岛,可唯独忘记他曾经爱人。
智神坐在轮椅上,手里拿着平板电q群:叁②8⑨528⑤7脑,看着那些不断跳动绿色脑波线,推测道:“也许是过于庞大数据挤占时望脑部空间,使他部分记忆出现扭曲和偏差,所以才不记得您。”
容屿紧盯着面前单向可视玻璃墙,对面房间是间摆满仪器诊疗室,时望有些局促不安坐在病床上,身边围着五、六个穿白大褂医生,在给他检查身体。
时望直就不喜欢医院,面对成群医生时会非常紧张。
智神拍拍左肩,只白色花枝鼠从他
——很难想象这样普通甚至是弱小青年躯体里,能存下67亿人类数据。
听见门被打开声音,时望受惊般颤动下,肌肉瞬间紧绷起来,就像只不太厉害又落单独狼强迫自己进入高度紧张战斗状态。
但紧接着他发现进来人是智神,便又放松下来。
时望略显迫切问道:“那个成功吗?数据是不是已经储存到身体里?”
“可以说是成功,不过也很凶险,你差点儿就醒不过来。”
容屿很想进去陪他,但他不能,因为只要他出现在时望面前,这个人就会变得非常恐惧,警惕他,戒备他,对他充满敌意与攻击性,好像他们之间有什血海深仇样。
对于这个现象,智神也有他解释,“时望虽然忘记您,但是近些天发生还残留有模糊印象,在他失忆之前,您最后对他做事儿,成为这种恐惧与恨意来源,他本能害怕您。”
简直就是现世报,之前对时望做过那些过分事情,在容屿想要弥补他之时,又如同报应般反噬上来。
容屿神色愈发阴沉,脸上仿佛笼罩着层无形冰霜,他目光牢牢凝在时望身上,压抑着内心翻腾黑暗情绪。
他寒声问:“为什他记得其他人,偏偏就只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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