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画面让容屿不由得想起很久很久之前,他也曾这样哄着时望睡觉,不过那时候时望还非常小,大概也就是上幼稚园年纪。小孩不记事儿,自然也记不住容屿脸,也完全不知道原来自己在很小时候就已经和他相遇。
容屿想到这些,漂亮眼睛里浮现出几分笑意,时望也在他安抚下慢慢平静下来,不过很快他又皱皱眉,无意识将手伸出被子,在床铺上胡乱摸索。
容屿随手拿个抱枕塞进他怀里,时望抓到东西,就显得很安心,也不再闹,安安静静睡过去。
他这睡就直睡到大天亮,朦朦胧胧睁开眼时候,看见齐哲已经收拾好东西,整装待发。
时望赶紧爬起来去卫生间洗把脸,穿好衣服推开门看,外面灯都亮,地上零零碎碎饼干屑直向前延伸着,标记着出嫁车队去向。
算是看出来,无论谈到什,容屿都能抓住机会踩人类脚,最丧心病狂黑粉都没他这敬业。
当然时望无法否认人类确实有过段封建愚昧时期,他每天在办公室里亲眼目睹,单论女性被迫害这方面,不只是阴婚,还有类似于裹脚、束腰、典妻等等,但人类文明是点点发展,就像谁也不能要求个刚出生婴儿懂得礼义廉耻。
现在那些陋习已经基本上无影无踪,时望不明白为什容屿偏偏对人类这苛刻,甚至连个改过自新机会都不愿意给他们,直接就要全盘否定。
时望无意识盯着容屿看,心想这人长得这好看,怎偏偏就有副铁石心肠呢。
容屿感觉到他视线,低头微笑着问:“怎?”
只是谁也说不准车队去到底是出口,还是别什更加危险地方,但现在出跟上去,也没有其他办法。
齐哲拔出手枪来,将子弹上膛,沉声道:“走吧。”
齐哲这次赌对,三人沿着地上饼干屑走大概两个小时,就在时望担心陆余星身体,想要停下休息会儿时候,三人转过个拐角,面前霍然出现座高大门,上面挂着个牌子,写着出口二字。
时望下子放松下来,他快步走过去,用力拉开大门,走出去之后,外面就跟入口样,是片纯白色空间,而不远处有道普普通通木门,门外就是当初办公楼茶水间。
透过房门,他能看到茶水间桌上放着杯咖啡,那是陆余星临走时喝剩下,当然现在已经凉透。时望刚想过去,忽然又意识到
时望摇摇头,慌乱移开眼,“…没事儿。”
齐哲找准时机,将装满饼干屑袋子挂在新娘轿子下面,袋子上戳个不大不小洞,随着花轿上下颤动,里面饼干屑也会点儿点儿漏出来,大概每隔两、三米就会掉出来些。
他向时望招招手,低声道:“可以回去。”
当晚无事发生,但时望睡得并不安稳,会儿想到陆余星病,会儿又想到那支诡异阴婚队伍,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噩梦连连。
容屿本身也很忙碌,不能把全部时间都放在时望这边,他本来打算等时望睡着就走,但看他这样子,最终还是决定多留会儿,坐在床边轻轻拍着后背,像哄小孩样哄他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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