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知道为什,他就是不能接受陆余星死在他面前,次都不能。所以他非常任性自己跑出来,他没有任何计划,只是想快点儿找到药,让他不要再那痛苦。
但时望现在没心思跟他吵架,他只是狠狠瞪容屿眼,转身继续往前走。
容屿从容不迫跟上来,伸手轻轻给他揉着后脑肿块。
为能让时望跟他说话,容屿只好挑对方有兴趣话题,“陆余星现在状态不太好吧?估计也就是这几天事儿。”
这句话下子掀开时望逆鳞,他捏紧拳头,咬咬牙,“不会让他死,只要能找到药…”
容屿只觉得他可怜又好笑,怜悯道:“你自己应该挺清楚吧,他现在病情光靠吃药是好不,就算是能做手术,风险也很大,更何况现在根本没有这个条件。”
药回来也好啊。
时望抓紧手中匕首,头也不回向大路走去。
深夜街道昏暗幽静,空气微寒,路灯滋啦滋啦响着,灯光偶尔闪下,黑暗角落里野猫飞速掠过,踩着胡乱堆放铁桶与架子爬山墙头,发出咚咚声音。
时望戒备森严走在大街上,边警戒着周围动静,边寻找着医院。
他神经极度紧张,那根弦绷得都快要断,但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个高大人影鬼魅般出现在他身后,伸手拍拍他肩膀。
“你要是…”时望缓口气,强行压制住心头怒火,脸色沉郁盯着前面,“你要是专门来嘲笑,就赶紧滚吧,没时间跟你废话。”
“好啦好啦,没有故意惹你生气意思。”
容屿适时转口风,装出副很关心他们样子,“不过你这样冒着生命危险给陆余星找药,其实是件得不偿失事情,把这条命留着去参加游戏不好吗?你赢游戏,不是也能复活他吗?”
时望紧抿着嘴唇,没有说话。
但他不得不承认容屿说得对,他豁出去条命去拿药,不定能治好陆余星,甚至可能连苟延残喘都没有多少时日,可如果留着这条命,他最终获胜几率就会大分,到时候照样可以让陆余星活过来。
“啊!”时望吓得短促尖叫声,下意识转身往后躲,后脑勺砰地声撞在电线杆子上。
“唔…”
时望被撞头晕眼花,抬起手摸摸脑后,果然起个大包。
容屿忍俊不禁望着他,戏谑道:“都这晚,小朋友还在街上转悠什呢?”
好像自打便利店那次谈话之后,容屿就特别喜欢用小朋友、小孩、宝宝这样词汇来戏弄他,时望总是很生气,只不过容屿本身觉得这只是很可爱昵称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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