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昱在时望身边半蹲下身,把手放在他额头上,轻声问道:“很痛苦吗?”
时望诚实回答:“其实还行。”
虽然他现在看起来好像已经快不行,他身下全都是血,脸色惨白,说话,喉咙里也涌出来很多血,左臂以个不可思议角度扭曲着,看着就很痛。
如果把他放在这里不管话,大概半小时他也就没命,只是因为时望不觉得特别痛,所以他精神还好。
时望道:“能问你个问题吗,欧阳医生。”
时望脑子嗡嗡作响,耳边响起尖锐耳鸣,下秒他重重砸在大理石地砖上,胸口疼,鲜血从嘴里大肆涌出,肋骨下子就断七根,左手臂也骨折。
但奇怪是,他并没有感觉太疼,他现在痛感就像只是从二楼掉下来样,也许是容屿可怜他,心疼他,帮他降低痛觉阀值。
所以他还能撑着口气,努力想爬起来,站起来。
欧阳昱站在栏杆旁边,垂下眼帘望着垂死挣扎时望。他从喉咙位置缓缓拔出根纤细银针,又咳嗽几声,嗓音就恢复平时那种温润平和声调。
欧阳昱缓缓走下旋转楼梯,动作从容淡然,这时候时望从模糊视野里发现,欧阳昱这个人举手投足之间似乎有那点儿容屿影子,他好像在刻意模仿神明。
他走到栏杆旁边,想再看眼东升太阳。
就在这个时候,京二白忽然伸出手,狠狠推他把。
时望懵。
时望是真懵。
他从十几米钟塔上摔下去时候,脑子里只有个念头:
欧阳昱点点头,时望又道:“你上过电影学院吗?”
“……”欧阳昱摇摇头,“没有,不过进修过心理学,知道如何扮演另个完全不同人。”
“你应该去电影学院做老师。”时望喘口气,继续问:“以前招惹过你吗?冤有头债有主,以前事儿记不清,不过听别人说,
于是时望又躺回去,有点儿绝望躺在片血泊里,捂着自己七根断骨。
他整个人都不好,对“神明”这个词都要PSTD,个神中变态·容屿就已经让人很头疼,再来个人中变态·欧阳昱,干脆把他折腾死算。
他甚至有点儿怀念严霆,至少那人坏是坏在表面,而且坏得有理有据,从不随便发神经病。
齐哲和陆余星注意到这边动静,立刻就想过来救他,但不知道从哪儿呼啦钻出大堆人,每个人手腕上都挂着条红绳手链,足足有五十多个,下子就把他俩包围住,不让他们过去。
合着这是早就埋伏在这儿,也不知道他们在哪儿藏着。
/操/你妈!个两个都搞无间道,演技这好求你去拿奥斯卡金像奖!
因为他看见,在长久黑暗之后他终于看见,站立在钟塔之上推他下来人并不是京二白。
根本就没有京二白这个人!那他妈是欧阳昱!
时望终于明白为什每次打雷闪电时候,京二白都会躲到旁,不让别人看见他,为什他从来没有主动看过时间,因为他不是盲人,他腕表根本就是正常,狗屁语音播报!
时望刚想明白这点,他身体就狠狠撞上根横过来树叉,腕口粗细,直接就被他给撞断。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