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闭眼,很快就睡过去。
等再次醒来时,时望觉得自己应该睡很久,因为他似乎做很多乱七八糟梦。
可是他拿出手机看时间时,发现现在才半夜十二点整,也就是说他才睡半个多小时。
手机幽幽白光照在他脸上,勾勒出他面部轮廓,房间里死般沉寂,监控画面噪音已经消失。头顶白炽灯不知道被谁关掉,对面几十个屏幕好像没有信号似,全都闪着无声雪花屏。
时望觉得有些毛骨悚然,他披着毯子走到监控前,拍拍屏幕,试图让画面恢复正常。
时望期许道:“可以吗?”
“当然不可以,出来。”
时望撇撇嘴,慢吞吞从被窝里爬出来,但是没走,又裹着毯子缩在沙发上,很不高兴嘟囔,“不,就在这儿呆着。”
容屿:“……”
他算是发现,自打时望成功赢他次之后,腰杆子就硬,尾巴也翘起来,连他警告都不放在眼里。再这样下去,恐怕夫纲将不复存在。
,等他夜里回来时候,发现时望还呆在监控室里。
容屿微微皱眉,像个发现自家叛逆孩子熬夜上网操心老父亲,冷声训斥道:“都几点,赶紧去洗漱,上床睡觉。”
时望:“再看十分钟?”
容屿:“……”
容屿无奈关上门,“最后十分钟,听话。”
无果之后他又摸索着走到开关那边,伸手去开灯。
然后手指刚接触到开关,时望就感觉自己摸到什冰凉滑腻东西,收回手来用手机打着光看,竟然摸手血!
时望吓得哐啷声把手机掉在地上,紧接着背后沉,脖子里凉,有个人形东西压在他后背上,又湿又凉长发搭在他脖颈处。
时望差点儿惊叫出来,他猛地转身,挥动手臂,想把那东西推开,但是转过身之后他才发现身后根本没有人,屋子里空荡荡,只有他个。
时望后背冷汗都下
容屿微微笑下,浑身都散发着黑化气息,他慢慢关上门,“好吧,那你今晚就在这里睡吧。”
时望奇怪看他眼,不知道容屿怎忽然变得这好说话。他想想,觉得归根结底,还是自己那招太聪明,让容屿刮目相看,所以自己地位飞速提升,想睡床就睡床,想睡地板就睡地板,谁说都不好使。
容屿走,偌大监控室里就剩下时望个人。
岛上监控并不是夜视类型,晚上就看不太清楚,时望裹着毯子半躺在宽大真皮沙发上,看着模糊昏暗画面,听着屏幕里杂乱风声与头顶白炽灯电流声,慢慢困意如同潮水般涌上来。
他拉起睡衣帽子,用长长兔耳朵遮住刺眼光线,闭上眼打算稍微休息下。
然后容屿就先回卧室,可是等半个小时,也没等时望回来暖床。
他再次推开监控室门,看见时望已经洗澡,换宽松兔子睡衣,头发还湿着,酝酿着水汽,身上股沐浴露清香。
但是,他竟然在监控室地板上打个地铺,还钻进被子里。
时望扭头看见门口容屿,立刻举起双手,示意自己很听话,理直气壮,“洗漱,也上床。”
容屿:“……你是打算直住在监控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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