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来没再跟闻君何提过句关于父母话题。
他给白妈妈回电话,说闻君何要出差去外地,装着听不出来妈妈失望语气,笑着给妈妈说“下次肯定回去”。
他也不知道下次是哪次。或许永远没有下次。
白妈妈像往常样唠叨很久,大意就是差不多就早点安定下来。虽说男人之间不比正常夫妻,但总是有个法律上认可和正儿八经结婚仪式,才能显得严肃认真。
白离挂电话之后,在楼梯间抽半包烟。
面对父母期盼和试探,白离头次犹豫。
他不知道闻君何会不会像他朋友们看不上自己那样,也看不上他家乡和父母。在这段感情里,他被人看不上他认,但是父母如果被人看不起,他受不。
于是他试探着问闻君何,中秋能不能抽两天时间和他回趟家。
闻君何有些诧异,皱眉烦躁状态如同遇到个讨厌又不得不应酬客户,因为他们已经约好要去海边度假,这件事白离也早就同意。所以他想也没想就拒绝。
过会儿,闻君何回过味儿来:”你父母想见?“
但是委屈这种情绪旦有,就算你再怎强调没事并且努力忽略它,也不会真没事。它会出现在各种各样思维和时间空隙里,只要你稍微遇到点难处,它就会跑出来晃荡,打得人措手不及。
久,它便成实体,切切实实打在你心尖那块软肉上,让人酸痛。
直到整颗心被它侵透,继而碎裂。
白离父母不知道儿子谈对象怎样,回过味儿来想起儿子火急火燎买机票回平洲样子,便有点不太放心。白妈妈后来打过几次电话,旁敲侧击问情况,白离都含含糊糊地敷衍过去。
转眼到中秋,白妈妈又打电话来,试探着问:“小白,今年中秋有时间回家吗?”
那是他第次生出“分手”念头。
但是那念头太吓人,光是想想就觉得撕心裂肺。他强迫自己不去想。可是“分手”和“委屈”样,也开始出现在各种各样思维空隙里。
在最后根稻草压过来时候,它们集
白离犹豫着点点头。
闻君何以句“有什好见”结束这个话题。
白离高中毕业后第次见雪,也是在那场声势浩大刺骨极寒里第次见到闻君何。
他裹得像个球样奔跑在雪地里,那股扑面而来寒潮冻得他脸上火辣辣。但他很喜欢。他裹在棉衣里面安全感和温暖给他种反差乐趣,新鲜又好玩。
在这之后,他不知道还有种冷可以从里到外把他冻透。
“可以啊,妈,去找老板请假。”白离笑嘻嘻地冲妈妈撒娇,“你和爸爸是不是都想?”
“当然想你,不想你还能想谁。”白妈妈温柔语调透过话筒传来,像抚慰人心良药。
两人闲聊会儿,临挂电话时,白妈妈才有点不太好意思地挑明意图:“那个……你男朋友,要不要起来?”
白离翘起嘴角缓缓平下来。他磕巴下,和妈妈说:“不知道他工作忙不忙,问问他。”
“哦,那好。”白妈妈没听出来白离没底气,整个人洋溢着异样兴奋,“那你们回来时候和说,得好好和你爸准备点咱们这里特色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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