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俊彦从洗手台上抽张纸巾递给满脸水珠白离,看他点点擦着脸。那张散发着玫瑰香味纸巾划过他眉眼,掠过额头上已经扩散那块红肿。曹俊彦突然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在白离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将粘在他眼睫上块纸屑拿下来。
白离本能地躲,意识到什之后回过神来,很轻地说谢谢。
曹俊彦像小偷样将手背在身后,缓慢地捻捻手指。白离方才颤动眼睫仿佛还停留在指腹上,带着种突如其来心悸,席卷他五感。
曹俊彦不知道白离有没有把这件事告诉闻君何,也不知道后
他们位置在个通往露台拐角处,回大厅要经过卫生间。白离态度激怒谢扬,没走几步便被从后面猛然扑过来谢扬拽进卫生间。
谢扬砰声关上门,将白离推个踉跄,指着他鼻子骂:“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东西,不过是人家个玩意儿罢,别他妈不知好歹。”
白离大概是第次听人说这肮脏话,气得脸都涨红:“他妈是他男朋友,你再来说这种屁话,就让他拧断你手!”
谢家虽比不得另外几家位于塔尖上家族,在平洲也是霸道几十年,谢扬出门就各种人围上来,哪里受过白离这种嫌恶至此气,当即便炸,直接上手去撕扯白离。
卫生间空间狭窄,喝醉人下手没轻重,白离被比他高个头谢扬推搡着按到洗手台上,额头磕到白色瓷砖,传来砰声闷响。
朋友,受委屈也不会说。”
那个名字在闻君何记忆里很快搜出来,是个不算熟朋友,大学时偶尔被安无为他们叫出来起玩儿,不过大学毕业后去国外,这几年没再见过。
闻君何坐回去,面容冷静地看着曹俊彦,副洗耳恭听样子。
事情倒是不复杂,几句话就能说清楚。
记忆倒带,定格在大四毕业前夕次聚会上。
谢扬只手按着白离,另只手就去扯他裤子。白离在短暂晕眩之后,什也顾不得,摸到洗手台上瓶洗手液,反手砸到谢扬眼角上。趁着谢扬吃痛,白离挣开桎梏,转身狠狠脚踹到谢扬肚子上。
谢扬被踹得个趔趄,再想扑过来时,隔间扇门哐当声开。
听全场曹俊彦走出来,看眼刹住脚步谢扬,轻描淡写地说句:“过啊!”
被曹俊彦激清醒几分谢扬很快离开,他不想把事闹大,也知道自己没脸,走得很急。
白离用冷水洗把脸,垂着眼没看曹俊彦。
那天闻君何是带着白离来,下半场大家都喝多,玩得有点乱。闻君何被拉去玩扑克,白离觉得无聊,就待在角落里玩手机。
这个场子是谢家,谢扬早就盯上独处白离,拿着杯酒晃晃悠悠走过来。
手机屏上罩下来片阴影,白离抬起头就看到喝得醉醺醺男人不怀好意地笑。白离那时候还很青涩,应对这种问题完全没经验,但他看得懂那笑容背后意思,蓦地站起来。
“别走啊,”谢扬挡在白离跟前,用着对那些风月场上人惯常说话语气,“就喜欢你这样,多少钱次?你放心,保证不让别人知道。”
白离还算克制地推开谢扬,骂声“滚”,转身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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