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东西争先恐后跑出来,白离眼眶酸得要命,喉咙很紧,低着头笑,好半天才说出个“好”字来。
时温看他这个样子很心疼,知道他受委屈太多,仅仅是因为朋友句真心实意话,就让他破防。心里又腹诽几遍闻君何,竟把这好白离磋磨成这个样子。
下午离开时候,时温不放心,拉着白离怎也不舍得放开手。祁望说自己下午去公司,离白离家不远,正好先把他送下。时温这才松手让人走
顿饭吃得其乐融融,席间白离再次感谢万重为帮忙,顺便多说不少好话,没办法,谁让他“吃人嘴短”。时温对于能帮上白离很开心,连带着对万重为也十分和颜悦色。
饭后,时温师哥师姐先行离开,时温拉着白离又多说会儿话,这才知道白离已经和闻君何复合。白离没瞒他,把情况都说。时温看着十分忧愁,不知道该怎劝慰。
“没事,这不会是常态,等过阵子他烦,就走。”白离说。
时温却想起自己和万重为纠葛,他当时也是觉得两年婚期结束他就能离开,或者等万重为处理完那些棘手事务,自然会放他走。可实际上根本不是这回事,他能从万重为手底下出来,几乎是脱层皮。
现在想想还不寒而栗。顿时觉得中午吃饭时太给万重为脸。
离个字也听不懂,但听起来他们话题十分高大上,什全球环境、基因突变、生物遗传。
祁望走过来,递给他杯果汁,笑着说:“看你这个表情,就知道你在想什。之前听阿温他们聊专业,也这种表情。”
白离点点头:“是啊,觉得作为普通人类,实在不好意思活着。”
祁望哈哈大笑。以前电话里对接公事,都是客套话术,现在见真人,没想到白离是这个样子。
几个人聊会儿,万重为又下来。他也没别事,就是和时温说两句话,问他渴不渴、冷不冷、饿不饿之类废话,然后顺带着和其他人打个招呼,再回去。
时温小心翼翼地说:“闻君何能做出那些事来,就不像个好说话人。如果,是说如果,他不想和你分,你打算怎办?”
白离也沉默下来,过很久才说:“不爱他,留在他身边也没意义。他早晚会明白。”
闻君何早晚会明白,每个人爱都是限量,就算白离爱再多,也被闻君何挥霍完。
时温叹口气,很没有办法样子,伸手拍拍白离耷着肩,试图给他点安慰:“将来如果有事需要帮忙,定要记得打电话给。就算不在平洲,祁望他们都在呢。小白,你别怕。”
手里握着茶水很烫,时温手掌也很烫。仅仅句话,就将白离这段时间以来所有强压下去惶惑不安和徒有其表镇定如常,打裂条缝隙。
祁望躲在旁笑,白离也看出来,万重为是对坐在时温旁边那个师哥很戒备。
“上到八十,下到三岁,每个人都在觊觎他们家阿温,无论男女。”祁望毫不客气地评价。
白离深以为意:“爱个人就会这样患得患失,遑论现在时温在为全人类事业奋斗,万总觉得自己很没把握和优势。”
两个人就又笑。
中午开饭,不等时温去叫,万重为掐着点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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