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转身大步向停机坪走去。
飞机划过天空，像
只翱翔
大鸟，在视野中越飞越远，直到藏进云层再也看不见。
曹俊彦站在草坪上，微仰着头，正午阳光刺眼酸涩。他这才意识到，他们没有吃午饭。
或许应该起吃个午饭再走。这
想来，他竟然从未和白离好好吃过顿饭，不管是以朋友身份，暗恋者身份，还是相识多年却交恶多年身份，他们之间都未有过温情可言。
后来曹俊彦常常想，如果在白离第次提出“结婚就同意交往”提议时，自己同意
，他们会不会有另番结局。
曹俊彦停车，短暂地沉默着。
白离不知道他要做什，有些疑惑地转头看他。
曹俊彦握方向盘手指用力蜷蜷，想要再问次白离那个问题——那也是后来在他心里想过无数遍问题，之前隐晦问过次，没有得到白离明确答案，所以迟迟不死心——他喊声白离名字，问他：“如果
愿意结婚，不玩感情，终此生，唯此人，你……你愿意吗？”
白离愣在当场。
随后想起来这是很久之前，他敷衍曹俊彦话。那时候曹俊彦死缠烂打，白离告诉他“如果以结婚为前提，就可以”，结果把曹俊彦吓够呛。
他在说，白离在听。
“小白，有件事直想跟你解释，”曹俊彦话里带些后悔意味，“在酒庄那次，酒里放不是什脏东西，是常吃维生素。”
其实解释这件事让曹俊彦很难堪，就算是没有放药，他也逼着白离喝整瓶白兰地，当着这多人面羞辱他，让他受尽惊吓和委屈。
“不是给自己洗白，知道自己很过分，但本意、本意不是这样子。”他难得说话磕绊回。
白离说：“知道。”
不会。
曹俊彦心里很清楚这个答案。白离就是白离，永远按照自己轨道前进，就算短时被强行拉离轨道，也总会凭着初心回来，坚定走自己路。
而这条路，自己永远也跟不上。
可现在曹俊彦这样子，又把白离吓够呛。
白离捏着背包带子手紧紧，回句不相干话：“到地方，下车吧。”
曹俊彦回神儿，仿佛终于等到意料中答案，反倒全身放松下来。他解安全带，跟白离说：“好。”
还有十几分钟飞机就要飞，曹俊彦把负责人叫过来，又和白离交代番，到那边之后有人会接应，帮他办理些手续，其他不用担心。
该说都说，两人面对面沉默几秒钟，白离冲曹俊彦挥挥手，说：“走。”
说着转头看曹俊彦眼，曹俊彦也看过来，两人视线在车厢里短暂相交。
白离笑笑，脸上看着很平静：“你今天帮走，都扯平。”
扯平，过去都过去，反正两个人不会再见面。
曹俊彦听出这话里深藏着“再不相见”内核，情绪下子跌到谷底。
机场到。车子转过个路口，能看见停机坪和大片绿地，以及在湛蓝天空中划过机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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