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句“对不起”就格外清晰,带着浓浓愧疚和难过,被闻君何低眉顺眼地说出来。
白离心脏某个位置很轻地被扎下,说不出来是什感觉,大概是宋昕口中心软。白离不想深究,想多怕自己陷进去,便佯装不在意地说:“道什歉啊,不用。”
之前那多事,早就两清。闻君何确实没有道歉必要。
所以,白离带着点撇清关系刻意,又补上句:“曹俊彦故意,你要是往心里去就没必要。”
可说完这句,闻君何脸色更差。
曹俊彦说够,转身走。
闻君何垂在身下手握又松,用很大力气,才从“不能在白离面前发怒以及不能毁朋友婚礼”认知中拉回情绪。
他背对着白离站好会儿,然后转过身来,面色晦暗,没法再强颜欢笑。
白离新拿冰激凌还在手里握着,他默默吃口,时之间也不知道和闻君何说什。
闻君何眼睫落落,将白离手中剩半冰激凌拿走:“吃个半,再吃肠胃会不舒服。”
底是拆台还是助攻?”祁望搞不懂宋昕那些奇怪想法,时之间没有领悟透彻。
“他俩潭死水太久,没点刺激很难破题。”宋昕得意地说完,抬头发现祁望用种崇拜眼神看他,“你这种对感情直来直往人是不会懂。”
给找点刺激,说不定白离很快就从“只是不想看到闻君何那个样子”,变成心软。
有时候,心软是爱个人前奏。
祁望心想,好吧,只要老婆开心,让他们拆婚礼现场他也能忍。
他看起来心底剧烈挣扎会儿,话说得有些艰难。
“和他没有关系。”闻君何微微低着头,十分专注地看着白离,或许是被曹俊彦刺激到,也或许是被昨天那个克制拥抱打开封存已久欲望,总之,他突然就不想再佯装平静地和白离做朋友。
“说对不起,是真想过,”闻君何说,“想过很多很多办法,有过很多很多不好念头,想要把你留下来,留在房子里,留在
白离贪凉嗜甜,冰激凌这种东西吃起来就停不下。如果面前有,他可以直吃。闻君何明明直忙着,竟然知道他吃多少。
两个人时无话,气氛有点僵硬。
白离努力想找个话题缓解下,不料闻君何先开口。
“对不起。”
婚礼现场在片私家园林里,空间很大,足够安静,白色气球和白纱飘舞,只听见近处沙沙风声和远处隐约音乐。
闻君何插在白离和曹俊彦中间,面容戒备,难得露出已经在他身上消失许久,bao躁和焦灼。
他也不说话,就是杵在那里,把白离完完全全挡在身后,姿态冷硬强势。
曹俊彦要被他这幅样子气笑:“闻君何,你至于吗?就和小白说说话。今天宋昕结婚,不想和你吵,大家就当互相留点面子吧。”
说完他转身便走,只是走到半又折回来,带着往常那种自己不舒坦也不让别人好过劲儿,语带讽刺:“哦,忘,你现在和小白也没关系吧!你这是什意思呢,还想把人藏起来,不让别人看见?”
说罢语不惊人死不休地又补句:“你要是还想搞软禁那套,那也不介意再帮小白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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