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白离发现闻君何不对时候,想要把话收回去已经晚。白
这几年,闻君何愈发成熟,之前冷硬五官更深邃些,眉眼里骄傲不见,虽然看人还是惯用眼神,但有更多复杂情绪,像冰天雪地里掺把红梅,有温度和热意,也更让人觉得伸手可及。
不知道是喝汤缘故,还是喝汤这件事本身取悦他,方才还,bao跳如雷人如今倒是冷静下来。
“冬瓜刚炖,”闻君何嘴角翘起个弧度,毫不留情拆穿白离,“特意给留吧!”
他说着,拿筷子又去锅里捞冬瓜片。大约是想明白,心情肉眼可见变得大好,开始变被动为主动:“叶老师知道你把他带来东西给你白月光吃吗?”
白离没想到这人这不要脸,轻哂声:“你算哪门子白月光?”
他站直身子,跺跺脚上泥,没好气地跟闻君何说:“跟来。”
闻君何还生着场大气,脸是红,额发是湿,嘴唇紧抿着,听到白离这句话之后,在原地顿几秒钟,在白离关院门之前冲过来。
再开口还带着余怒,但口气已经软下来:“叫干嘛?”
白离掠他眼:“喝汤。”
碗热乎乎冬瓜鸭架汤下肚,闻君何脸色好很多。
得这世界在此刻生无可恋。
白离已经放弃挣扎,挣扎也没用,干脆拧着身子往前拽。闻君何胸口贴紧白离后背,双脚也跟着他往前走。两人像连体婴,姿势别扭地点点向白离家院门方向挪动。
“对,们聊得开心死!”白离咬牙切齿地说,“五订婚,十结婚,三年抱俩!”
闻君何手臂僵住,白离甚至能感觉到身后这人骨头缝里都传来喀嚓声,随后就听见闻君何怒极声音:“你要非这逼,、……”
“你怎样?”
“怎不算!”
“白月光是心尖痣,是海底月,是求不得。”白离咬文嚼字,说罢轻蔑声笑。
这原本是句玩笑话。
最近这几年,他们关系像被暗处织结张细网勾连着,风雨不断,全靠闻君何步履紧跟,才能勉强维系。而白离,从最初决绝,变成睁只眼闭只眼,到如今已经能够坦然和闻君何交往,仿佛真是心无芥蒂朋友。
所以他这说,并未觉得有什不妥。
白离起些坏心思,要笑不笑地拿过闻君何喝空碗,又给他盛大勺,然后说:“败火,适合你。”
闻君何头没抬,把汤喝得震天响。
白离瞧着有趣,便故意说:“叶老师带来,好喝吗?”
原本以为闻君何又得炸,殊料人家依然没抬头,动也没动,反而喝汤动作慢下来,口口全喝完。
云城春天也是热熏熏,闻君何喝光两碗汤,还把里面冬瓜都捞出来吃,额头上沁汗,微微仰着下巴看人。
闻君何气死,松开白离转身疾步走回去,捡回地上镢头,又开始哐哐哐地挖土。
过好会儿,白离慢悠悠走回来,弯腰看眼低头干活闻君何,带着点戏谑地问他:
“你怎还挖?打算挖宿?”
“要在明天之前围着你家种圈树,如果那个老师再来,就告诉他,这片树是种,想要过去,得同意。”
白离被这种低级且幼稚举动气到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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