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求句话这难。
在医院眼泪仿佛没有流完,白离裤子很快被濡湿,闻君何伏在白离腿上,没出声,肩膀僵着,抖得厉害。
过好久,闻君何感受到只手落在自己头顶。
像很多很多年前那样,那只温软手掌轻轻揉他发,然后耳边传来白离干净声线。
“好吧好吧!就这样吧!”
最后杯酒,白离冲着闻君何举举杯,突然说:“如果下辈子们还能遇到,你要记得,不要因为两句话就把捆起来。”
他说得很慢,眼底晕染大片红。
“不要让别人灌酒,如果拦不住,那就带走。”
“无论谁和有矛盾,你都要第时间站在这边。”
“闻君何,再也不想被人丢下。”
路过护士病人纷纷侧目,惋惜番,不知道这人年纪轻轻得什绝症,在这里哭得肝肠寸断。
白离尴尬极,最后跺脚放句狠话:“你走不走?再不走走。”
两人回到车上。闻君何爬到副驾驶,声音微弱:“点劲儿也没有,你开车吧。”
白离:“……”
脚油门踩出去,白离把越野车开出小电动彪悍。
他要是真死,闻君何怎办?
闻君何很快便恢复自如,还给白离讲笑话,虽然并不好笑。
他偶尔在白离看不见地方坐着发呆,看起来精神状态不太好,但面对白离时候又看起来很正常。烟抽得很凶,睡眠也不好。
白离晚上起夜,看到闻君何个人坐在院子里,地上扔地烟头。
第二天,院子里干干净净,闻君何身上也丝毫没有烟味儿。
****
个月后复查,白离已经完全康复。
到此时,闻君何才真切地感受到喜
闻君何将杯中酒饮而尽,往白离身边靠近些,慢慢跪到地上,动作僵硬地抱住白离双腿。
他嗓子里艰难挤出白离名字,断断续续,像被刀劈好几瓣。
很多很多年以前,闻君何总是犯错,仗着白离偏爱,他很少道歉,但只要道歉,白离总是很轻易地原谅他。
白离会摸着他头发轻轻揉,很无奈地说:“好吧好吧!就这样吧!”
这句话是原谅信号,是专注爱个人表达,是白离给闻君何独属暗语。只不过后来,无论闻君何怎求原谅,白离再也没这说过。
两个人决定大肆庆祝番。
先去菜市场买堆海鲜和菜,又去小卖部买两瓶二锅头。晚上闻君何恢复点力气,让白离歇着,自己掌勺做饭。
夜色柔软,月光沁人。
两人守着方小院子,围着小矮桌吃吃喝喝。干掉瓶二锅头,白离又去开另瓶,因为开心,感觉怎喝都不醉。
闻君何已经微醺,红润脸颊看起来比前几天好很多,刚知道白离生病时下子老几岁面色回来不少。
大约三天后,活检出来。两个人早赶到医院。
结果让人长松口气,只是肺结节,打针吃药段时间,就可以消下去。
白离拿药,又听会儿医嘱,等出来时候已经找不到闻君何。
沿着走廊往外走,凭着直觉,白离找到病房后面个小花园,闻君何果然蹲在棵月季树下,哭声响得整个病房楼都能听得到。
倒是白离哄他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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