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刻，闻君何知道自己回来
大概率是意识，不是身体。那
意识会不会走，什时候走，他不知道，他怕原来意识走
，现在意识又要继续犯浑。他以后多追白离几年倒是不怕，怕是白离还要经受
遍那些乱七八糟伤害。
白离不太明白闻君何话，但还是很听话地点点头。他觉得今晚闻君何很不样，但不管是什样闻君何，他都很爱他。
之后他们过段很平静日子。
闻君何没有太黏着白离，尽量克制着情绪，保持着原先人设，怕万自己哪天突然走，白离受不落差，反而会更痛苦。
但有些东西是藏不住，很多细节上白离能觉出来。比如闻君何会在很多小事上征求白离意见；不太常出去玩，多数时间都陪着白离在家里或者去学校；很少发脾气，偶尔会做饭；会和白离去做些以前不屑于做事，比如逛街看电影。
闻君何极力压压情绪，开始后悔刚才没把谢扬两只手臂都废。
他把药膏搓热，轻轻按在淤青上，点点揉，极有耐心，但说出话却很重：“谢扬，
刚才回去把他手臂拧断，”然后还补上句，“接不起来那种。”
白离愣：“……你知道？”
闻君何“嗯”声。
“那……对你会有影响吗？”
也跟工作样，浪漫和甜蜜这种东西几乎是不可能在他身上出现。可今天这是……难道是知道刚才谢扬找他麻烦事？
白离心里正乱七八糟地想事情，电梯里叮声响，楼层到。闻君何伸手过来把他抱在怀里，进家门才放开他。
“先去睡，很困。”白离声音发闷，拖拖拉拉往卧室走。
“等等。”闻君何声音从后面传来，白离回头，看着他拿着管药。
闻君何又说：“小白，过来。”
挑个时间，闻君何组个局，把几个朋友叫到起，没让白离参加。
酒桌上
“能有什影响，没杀他也是因为怕坐牢没人照顾你。以后不来往、不合作、见面就打、互相拆台、彻底结仇，这就是影响。”闻君何冷嗤声，“和你比，他算个屁。”
白离：“……”
两个人沉默好会儿，闻君何看着白离，很慢很慢地抱住他，然后越抱越紧。白离任他抱，还往闻君何怀里又拱拱，巨大安全感让人从身体到灵魂都是热。
闻君何好像在想什事情，然后下决定样说：
“小白，以后有事要告诉，要相信。知道自己有问题，不是个好男朋友，会改，如果时半会儿改不好，你多担待点，等等，好不好？”
白离躺在闻君何腿上，像是之前在车里那个亲密姿势，闻君何细细给他额头上那块红肿涂药。其实也没什大问题，白离心想，闻君何如果问，他就说和别人打架。可是眼下闻君何涂药力度很轻，仿佛自己是多重要宝贝，白离突然就觉得委屈。
真很委屈。
“还有哪里有伤？”闻君何看着白离突然泛红眼眶，轻声问他。
白离默瞬，嗓子有点沙沙，说：“肩膀。”
卫衣换成睡衣，白离解开扣子，往下扯点，肩膀上红肿已经扩散，变成淤青，大片，是被谢扬推到洗手台上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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