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和听
心里
颤。
“他进屋吗？没把你怎
样吧？”
“那倒没有，就是在楼下嚷嚷，吵得邻居都出来看。”
“外婆，你别给他开门。
来想想办法。”
“家和，这样长久下去也不是个事，实在不行就给他……”
“家和啊，还有个事……”
老太太
声音又弱点。
“怎？是没钱吗？”
“嗯，昨天刚去拿药，这个月余钱……”
“马上给你转。下次没钱早点说啊。”
“你那个再教教，怎调电视啊？这个又跳到体育频道，要看戏曲……”
顾家和上次回平城时候，特意教她，还画页示意图。估计又被老太太弄丢。
“给您拨视频吧。电话里讲不清楚。”
顾家和个视频发过去，过半晌那头才接上。
“这多按键，不知道按哪个是接！”
“你们公司通讯录里有。”
顾家和拍拍额头，没想到这茬。
两人对话再次戛然而止。
顾家和没准备继续回复，把手机锁屏，走到浴室打开花洒准备洗澡。
手机又响起来，等他看清楚来电人是谁后，赶紧把花洒关，接起来。
哐——纸盒子碰到垃圾桶底部发出声闷闷撞击声。
不知怎，他又想起李昭问那个白痴问题。
你是个人吗？
他现在可以回答，他确实很像条狗。
总算头不疼，顾家和匆匆忙忙去洗个漱。出来后又吃片感冒药。药效上来得也快。
两个人聊天窗口就那晾在那。
半尴不尬。
几分钟后，顾家和面终于泡好，他饿天，这会儿才算有点食欲。
他低头股脑吃完面条，喝光有些烫面汤，才感觉自己有些恢复精神。
或许李昭买来药确实起作用。
“不行！”顾家和难得语气如此严肃，“听，什都别动。”
顾家和把电话挂以后，就给老太太转千块。
老太太只会用微信付钱，他也就常年在微信里放笔应急钱。
顾家和转完以后，看眼自己银行卡余额。
他又低头把吃完泡面盒子扔进垃圾桶。
“诶，乖乖。”
顾家和听到这声乖乖，心里又软。
“还有……”老太太语气有点犹豫。
“还有什事？”
“那个人又来。”
“外婆，给你打视频，你就点绿色就接。”跟老年人沟通最大困难就是电子设备。
顾家和又手把手在视频里，教会老太太怎调电视台。
老太太学好几遍，这才点点头：“这回记住啦。”
“没事儿，下次记不住再打给。”
外婆手机摄像头不知道怎放，顾家和只能看到她半截头顶。
“喂，外婆。”
电话那头似乎信号不好，老太太喊好几声家和。
“能听到吗？”
“诶诶，有声音。”
“怎外婆？”
不到十点他就又迷迷糊糊睡
他想想，又把手机打开，给那个白色头像人，发时隔多年后第条消息。
“谢谢你买药。”
想着觉得不合适，又补句：“以后别破费。”
“你收到就行。”李昭回复没有提以后，仿佛只是简短确认。
“你从哪拿手机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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