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在外面睡觉不安全？”李昭探过身子，拉开
副驾座
车门，“笨死。”
顾家和愣愣，用手呼噜下自己脸，摘下卫衣帽子，头发被帽子压很久，乱糟糟。
见他似乎还没成功开机，李昭叹口气，语气放轻：“上车。”
李昭把方向打死，掉头往回开回去，然后靠边停下车。
长椅上那人已经睡着，腿蜷在身前，用手抱着。头像小鸡啄米
样往下点点。
李昭轻轻按下车喇叭。
嘟——
长椅上那人才迷迷糊糊醒过来，抬头揉揉眼睛，然后放下腿，缓缓站起身。
“好，谢谢。”顾家和点头朝她致谢。
秦怡车很快开出地库，拐上大马路。
顾家和在停车场站两分钟，心底直在默念那三个字：玉屏路，玉屏路。
五分钟后，他回到办公室，拿起自己随身包，大步往外跑去。
秋日夜晚，刚下过雨。路灯下路面透亮，风小些，但还是透着凉意。
“这个用开水泡着喝，暖胃，还能舒缓心情。”
“舒缓心情？”顾家和接过盒子。
秦怡点点头。
“顾经理，
先回所里。有问题随时跟电话联系，下回见。”秦怡拉开驾驶座门坐进去，朝顾家和挥挥手。
顾家和站在原地，在秦怡发动汽车之前，突然叫住她：“秦par！”
李昭按下车窗问他：“你怎
过来？”
那人深呼吸口气，似乎在等自己清醒，然后才回答：“……不知道怎就走到这儿。”
“是吗？从你们公司走过来要12公里。”李昭仔细看他样子，“顾经理真是好腿脚。”
顾家和在路灯下站着没动，凉风又从路那头吹来，钻进他卫衣里。
他脸被风吹得有些泛红，手指节缩在袖子里。看起来怪可怜。
李昭刚刚返岗，堆很多事情要处理，晚上仍是回到所里。
八点半，他从办公桌上抬起头来，把电脑关机，看眼窗外，天已经漆黑。
李昭去停车场取车，开出写字楼地库。
他把车开到路面上，快到十字路口时候，他打亮右转向灯，下意识看眼反光镜。结果看到个熟悉人影。
那人靠坐在路边步道上长椅上，裹着件单薄卫衣，卫衣帽子套在脑袋上。
秦怡手停在档位上，按下车窗：“怎？”
“请问你们办公室在哪里？”顾家和喉结滚动，然后问道。
“顾经理您是要过去？要不载你？”秦怡说着就要侧身给他拉开副驾门。
顾家和连忙摆摆手：“不用，不用。就是想知道具体地址。上次您给名片上，天合有三个不同办公地点。您具体在哪个位置办公？”
秦怡笑：“第三个是，靠近玉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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