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顾家和摇
摇头，没继续问。
倒是李昭问起他
事来：“你晋升后，怎
也没给你招个下属？”
“别提。
问过人力资源，说是部门编制框死，今年加人没戏。明年开春春招再说吧。”顾家和自嘲地笑笑，“本来吴谋还做点文书工作，这
下升总监，更是什事都扔给。”
李昭叹口气。
“其实也无所谓晋不晋升，给涨点工资比什都实在。”顾家和把杯子里剩下那点冰淇淋喝光，嘴角沾上白色奶油。
顾家和突然想起他们17岁那个夜晚。也是这样面对面坐着，起吃红豆冰。
窗外月明星稀，看起来明天应该是个不错天气。远处高架上路灯亮起，像是直连到天边。
“你后面什安排？”顾家和问他。
“你说工作吗？”
“对。”顾家和知道，李昭昨天回来只是为那次协调会，他后面应该也不会再回项目。
顾家和顿几秒钟，然后小声说句：“不去想就不会痛。”
麦旋风放两分钟，有快融化迹象。顾家和用勺子挖起块放进嘴里。
顾家和吃掉两口，才发现李昭还看着自己。
他手里还握着勺子，里面是融化奶油冰淇淋，问李昭：“吃？”
说完他就后悔，这就个勺子怎吃。脑袋乱，口不择言。
口吻：“你这里呢？”
李昭用指节点下自己后脑勺。
他想起上次临港酒店卫生间里，看到顾家和那条疤，指长，歪歪斜斜。只是那时候他还不知道这伤口是被啤酒瓶砸。
“没事儿，都多久。当时缝合医生手艺很好，愈合得不错。”顾家和还扯出个笑来，“后来去复查时候，医生还说命大呢，那玻璃渣子再扎深点，可能就当场毙命。要不至少也是个傻子。”
“阿巴阿巴阿巴，你这会儿再见到，可能就是这样说话哈哈。”顾家和开始试图嬉皮笑脸，跟他开着玩笑。
李昭手动动，最终没有伸出手，只是看着他。
“钱不够花吗？”他低下头问。
“就刚好够。”顾家和笑笑，“们不像你们，有案子提成。平时就是拿死工资。自己房租扣掉，开销扣掉，每个月再给外婆汇钱……”
“外婆
“这几天应该还在北市，遗留些工作要处理。下周要进新项目。”
“新项目？去哪里？”顾家和抬眼看他。
“宁城。北市有家公司并购宁城个科技公司，要去那边出差段时间。”
“宁城……”顾家和轻声重复，垂下头。
“怎？”李昭反问。
李昭肯定会拒绝这个无理问题。
“吃。”结果李昭倒是回答得很干脆。
顾家和真想扇自己个大嘴巴子。
“去给你拿个新勺子。”说完，顾家和就起身去柜台。
分钟后，两人面对面坐着。人把小木勺，分着吃这份融化半麦旋风。
李昭手顿顿，反而沉默。
顾家和受伤、去医院、再去复查，这些事情他完全不知道。如今却从他嘴里轻飘飘地说出来，有种说不出口感觉。
“阴雨天会痛吗？”李昭低声问他。
“啊？”顾家和还在笑，被他突然问住，“你说这个疤？”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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