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告代理人，开始答辩。”
顾家和转头看
眼李昭，他倒是云淡风轻，点也不紧张。
“审判长好。
方认为，原告代理人
陈述失实。原告顾建民在方当事人成长过程中严重失职，且存在虐待行为。方提交证据中，有相应医疗证明及录音录像。且值得关注是，原告顾建民于20
五分钟后，合议庭就位，审判长宣布开庭。
开始，审判长确认代理人信息：“被告代理人。”
李昭也从椅子上站起来：“审判长您好。是被告代理人，天合律师事务所，李昭。”
顾建民听到李昭名字后，突然抬起头死死盯着他脸。李昭眼神很平静，回看回去。
开庭程序结束之后，法官让原告陈述事实、诉讼请求及理由。
李昭摇摇头，踩下油门开上大路。
抵达法院后，顾家和站在走廊里，靠着玻璃窗，窗外太阳升上高空，冬天阳光只有颜色没有温度。透过玻璃照进来，洒在顾家和面前地面上，投下片影子。
李昭刚刚去卫生间，两分钟后，走出来。
顾家和看见他影子，抬头看。李昭已经换上律师袍。阳光映在黑色律师袍上，像是把他镀层金边。顾家和没忍住多看几秒钟。
等顾家和跟李昭走进法庭落座时，顾建民已经到。
李昭没忍住噗嗤笑声。
“嗯？你笑什
？”
“你现在跟十年前有什区别？”李昭轻声说。
顾家和抬眼看他，心想，哼，那区别可大。
很快，北市进入最冷季节。温度直降到零下十度。
对方律师站起身，拿好准备好材料开始诵读：“方当事人顾建民，在被告顾家和成长过程中承担重要角色，含辛茹苦，供养其至高中毕业，顺利考上大学……”
顾家和坐在对面，听得只觉得心里突突得难受。他只能逼迫自己不去看顾建民脸。
顾家和想过很多次庭审场景，但还是无法消解此刻生理性厌恶。这些话好像把他赤条条剥开，又用藤条用力鞭打他身体。
“……因此，方主张被告应退还保险金，并支付方当事人这两年赡养费。”
对方律师发言结束后，审判长示意李昭。
他忘记自己有多少年没有见过顾建民，没想到再次相见居然是在法庭上。
顾建民看起来确实老些，穿着身深蓝色旧西装，连个子都像比之前矮点。
顾家和坐在理他三米远桌子后方，直直地看他眼。顾建民回看回来，居然扯起嘴角露出个诡异笑。
李昭坐在顾家和身旁，感受到顾建民投来目光。他在桌下轻轻握住顾家和手。
顾家和心底震，抬头看他。李昭给他个坚定眼神。
路上树木都好像被冻脆，风吹就窸窣作响。这期间也下几场雪。顾家和每天上班都是趟着雪地走过去，为此还特地买双防水靴子。
沿途路面上被市政洒盐，这才没结成厚冻。
到开庭那天，李昭驱车到顾家和家楼下，给他发条微信。
两分钟后，顾家和就跑下楼，拉开副驾坐进去。他转头发现李昭穿着黑色西装外套。
“不冷吗？”顾家和低头看眼自己，就差裹成个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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