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是
个人弯着腰干活太久
，有时候也忘记抬头看看。”顾家和笑下，有点自嘲地说，“有时候觉得小时候那种窘迫，几乎刻在
基因里。总是在大方向上畏畏缩缩，却在些小细节上把自己逼死。”
“没有。”李昭却摇摇头，“觉得你已经做得很好。”
“是吗？”
“嗯。你能做选择，已经是当时最优解。所以不用遗憾。”李昭抬手轻轻摸下他头发。
“啊——”顾家和呼口气，“但是还是希望有天能买套大房子。”
“去哪儿？”顾家和没问他原因。
“这旁边不是有个湿地公园
。”李昭刚刚来路上，看到不远处有个公园大门。
“行。今晚还不算太冷。”顾家和点点头。
立春过，天气似乎有好转迹象，晚上也没什风。
两人走在湿地公园小路上，昏黄路灯照着他们前路。池塘里偶尔传来虫鱼声响。
样品质吐司面包，八点前需要25块包。八点后，只需要12块5。
新鲜香蕉，八点前需要16块把。八点以后，只需要9块9。
八点对于顾家和来说，像是通往他轻松生活扇大门。
李昭推着购物车，看着顾家和精心挑选着自己想买东西，点点把空荡荡购物车填满。
结账之前，顾家和精心算好总价，又给收银员出示自己积分码，完美地得到个折上折。
顾家和拦住去路。
“再等等。”顾家和看眼手机上时间。
“啊？”李昭不懂他意思。都到门口，却停在门口不进去。
过会儿。
“好。”顾家和又推着他后背往里走。
他说着仰头看着天：“最好是个三室两厅，有暖气有空调。厨房呢，有个大双开门冰箱。对，客厅想装个大投影，可以玩游戏、看电影。”
顾家和越说越向往，甚至往前跳两下。
李昭迈上大步子才能跟上他步伐：“你会。到时候给你送个大红包，当温房礼物。”
李昭
“你们初六上班？”李昭先开口问他。
“嗯。准备上班跟人事提下招人事情。不然以后得个人忙死。”
李昭点点头，他发现，顾家和开始跟他偶尔提及“以后”。
在之前，顾家和似乎总是回避这类话题。
“是，最好能给你配个专员。这样你精力也能解放出来。”
顾家和就像是这座城市里游戏攻略家。他在不同关卡里游走很多遍，碰很多壁，寻寻觅觅，终于找到条最经济最便捷过关路径。
他用这些路径贯穿出自己生活轨迹，给自己筑个不易坍塌安全巢穴。
等两人拎着满满当当购物袋走出超市时候，天已经黑透。
李昭打开后备箱，把买东西放进去，却没有上车发动起步。
他站在车门边上，对顾家和说：“要不走走？”
李昭走在前面头雾水。
直到他走到超市里面大开间，才明白顾家和意思。
八点整到，整个超市开始大减价。生鲜区、烘焙区上所有商品，都被贴上鲜红折扣标签。
“欢迎来到们平民世界。”顾家和摊开手臂。
李昭笑着跟他走进高大货架中间，有些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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